一路上,她聽到很多人在議論昨晚中央供電站發生意外爆炸的訊息。

她心中明白,這肯定是和平使者的傑作,除了他,別人沒有這樣的能力潛入生命樹搞破壞。

一想到自己可以藉助和平使者逃離這個鬼地方,惠子的腳步馬上變得輕快許多。

雙方約定的地點是在一處內部餐廳,惠子靠著自己員工卡要了一個小包廂,然後坐在裡面忐忑不安的等待起來。

半個小時後,門被推開。

惠子下意識站起來,可是看到走進來一個相貌平平無奇的男人時,不由得愣住了。

許誠直接一屁股坐在惠子的對面,開口說出雙方約定好的接頭暗號:“德國是一個缺乏資源的國家,二戰期間,他們獲得的最便宜資源是什麼?”

惠子下意識說出了答桉:“煉猶廠?”

“答桉正確。”

許誠打了個響指:“你沒有丟掉我給你的手機,讓我很意外。”

惠子這才確定許誠就是和平使者,因為這件事只有彼此才知道。

她當然不會說自己好幾次猶豫了很久想把手機丟掉,連忙說道:“當然不會丟掉,日本真是一個爛透的國家,我恨不得它第二天就毀滅,你做了我不敢做的事情,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見到許誠露出‘你在侮辱我智商’的表情時,惠子這才訕訕停下二鬼子的行為。

不過她的臉皮奇厚,否則也不會在貨船上揪著許誠不放。

“你好不容易才來到這個地方,為什麼又要逃?”

聽到許誠這麼問,惠子立刻就像一個委屈的小仙女一樣,開始朝他大倒苦水。

她原以為來生命樹只是暫時的,以後還是要回去的,結果來到這裡後才發現,根本就不可能回去。

惠子當然不樂意在海島上度過一生,鬧了幾次想要回去,不但沒成功,反而被狠狠警告了。

而且島上的氛圍也讓她感到恐懼,這裡沒有法律,地位高的人肆無忌憚,人性的惡在無形中被放大,各種犯罪行為層出不窮。

正常人在這種環境下,要麼被憋成神經病,要麼就是同流合汙的墮落。

她認識一個在這裡工作七年的女前輩,一開始也是潔身自好,現在卻每晚都要去酒吧廝混,每天早上從不知道誰的床上醒來,打胎打到失去生育能力。

惠子不想變成這樣的行屍走肉,所以許誠塞給她的手機,就成為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每天都要把手機充電開機,雖然因為迷霧發生器的緣故沒有訊號,可她還是堅持每天都帶在身上,終於等到許誠再次打進來。

“和平使者先生。”

惠子眼淚汪汪,伸出雙手想要抓住許誠的手,被他給躲開了。

她也不尷尬,繼續懇求道:“求求你,一定要帶我逃出去,無論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就算給你生猴子我也願意。”

許誠雙手交叉:“達咩,我不願意。”

“考慮一下嘛。”

“你再犯花痴我可就走了。”

惠子連忙坐直身體。

許誠這才說道:“我進入生命樹是為了找一個人,除非你幫我找到這個人,我才會考慮帶你離開。這個人叫南雲鳴海,你有印象嗎?”

關係到能否逃出生天,惠子不敢敷衍,皺眉深思起來。

可是她很確定自己根本就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又怕許誠甩手離開,只能裝作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