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崎雪奈的心頓時一沉。

靈子墓事件,她事後告訴津雲真司,秋宮月被許誠帶走了,事實上是她幫忙把秋宮月帶出來的。

可津雲真司為什麼會知道這件事?

難道他派人監視我?

雖然十分意外和吃驚,可星崎雪奈的心理素質也很強,迅速反應過來,解釋道:“我在靈子墓中確實從毒蛇手裡救過她一次,這件事已經告訴過你了,可她並不是我帶出靈子墓的。”

津雲真司微笑聽著她解釋,聽完後,只是感慨一聲:“面不改色的撒謊,果然是你這種女人與生俱來的本領啊。”

星崎雪奈皺眉看著他:“你是什麼意思?”

“這話應該我問你才對。”

津雲真司笑著說出另外一件事:“你和新月在康德來酒店,聯手殺死我派去的人,是什麼意思呢?”

星崎雪奈整個人都愣在原地,腦袋轟的一下炸開。

津雲真司似乎壓抑不住笑容,邊笑邊說道:“你們殺死他後處理得很乾淨,可是你們沒有檢查過,那個人的皮下埋入了一個微型竊聽器,把你們之間的交談都記錄了。”

他感慨一聲:“你和新月這對競爭對手,私下關係還真好,可惜新月對我有誤解,不然你們一起來幫我,那該是多美好的一件事。”

星崎雪奈已經從極度震驚中回過神來,可她的心還是很亂,甚至影響到思維,一時間無法進行有效的思考。

“可是,我不明白,我究竟哪裡對你不夠好,我足夠的尊重你,從來沒有強迫過你,也沒有傷害過你,把你當成我最親密的人。”

津雲真司臉上的笑容逐漸變成冷笑,然後猙獰,最後衝著星崎雪奈發出極度憤怒的咆孝:“可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現在極為憤怒,星崎雪奈的背叛不壓抑往他胸口上狠狠的插一刀。

他原以為這個女人喜歡自己,臣服自己,所以對她一直很寬容和照顧,結果到頭來才發現小丑竟是我自己。

既然被徹底識破了,那星崎雪奈也不裝了,反而恢復了冷靜,她忍不住一笑:“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忠誠過你,又哪來的背叛呢?”

“你說什麼?”

津雲真司面目猙獰:“你是第一個投靠我的,也是第一個相信我能夠改革賜死者的夢想的人,你現在卻說你從未忠誠過我?”

“沒錯。”

星崎雪奈凝視著他,斬釘截鐵道:“我投靠你只是藉助你的力量來遮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順便觀察一下,你這個明明很虛偽,卻有著宏大夢想的人,究竟能走到什麼程度罷了,你把這當做是忠誠,未免有些自作多情,你可不值得我效忠。”

津雲真司注視著星崎雪奈的雙眼,發現她的神情極為認真,完全沒有平時說謊的痕跡。

而這讓津雲真司愈加憤怒,比被身邊人背叛更加難堪的事情,是人家根本不認為自己背叛了你。

“還有,你真的把我當成最親密的人嗎?”

星崎雪奈冷笑著戳穿津雲真司的陰暗心理:“你只不過是拿我當成戰利品,當成被你人格魅力征服的女人,喜歡讓我跟在你身邊,就像展覽品一樣到處炫耀著——看,多麼漂亮性感的女人,被我的魅力征服,像條狗一樣跟在我身邊討好我。”

最後一句話,星崎雪奈模彷津雲真司的聲音,模彷得唯妙唯俏。

而被揭穿了陰暗心理的津雲真司,則是臉色陰沉,冷冷盯著星崎雪奈。

在星崎雪奈說完後,他冷笑一聲:“所以你就像條狗一樣,去舔那個死皮賴臉跟在新月身邊的傢伙?”

從竊聽器偷聽到的內容,八尺瓊勾玉是落到一個小女孩身上,而秋宮月和星崎雪奈在保護她。

結果八尺瓊勾玉最後卻出現在許誠手裡。

以許誠和秋宮月的關係,不可能是搶奪,那這三人明顯就是勾搭成奸。

星崎雪奈有些惱火,反唇相譏:“你錯了,是新月死皮賴臉跟在那個傢伙身邊,新月連你都瞧不上,卻願意跟他在一起,我當然相信競爭對手的眼光,你說是不是呢?”

在鬥嘴這種事情上,津雲真司如何是星崎雪奈的對手,尤其她還是一個牙尖嘴利的女人。

津雲真司眼中燃燒著無法抑制的怒火,向前一步,舉起手就要給星崎雪奈一巴掌。

星崎雪奈下意識就要使用瞬移離開,可當她集中精神時,卻感到胸口傳來一陣劇痛,連四肢都痙攣起來,瞬移能力自然也失效了。

津雲真司的巴掌已經落下,星崎雪奈勉強抬手抵擋。

啪的一聲,被他強大的力量給扇翻在地上。

“你下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