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對方的話,黎千千一下子就猜到來人是祁澤川,前夫的兄弟之一,對祁氏毫無興趣跑去當醫生的祁少爺。

“這不是搶,皇朝的男模本就價高者得。”

“若不是經理以為澤川哥今晚不來,你以為你出那幾個錢就能訂到他?”

祁澤川旁邊穿著騷包紅衣,耳朵上帶著好幾個耳環的男人冷嘲熱諷道。

再將目光移至黎千千身後的人身上時,惡狠狠道:

“雜種還愣在那幹什麼?還不快滾過來,不過兩天沒見,就忘了誰才是你應該討好的主?”

“經理讓我陪千千姐。”顧時年指尖抽動了下,腳步一動不動。

“呵~”祁澤川意義不明的笑出聲,饒有興趣地勾起唇角,看向黎千千,抬腿走過來,每一步都似踩在人心上,令人心裡顫抖。

最終他停在黎千千僅有一米距離之處,“嫂子你怎麼看?是要護著他?”

“他是我手下的藝人,若之前跟你有什麼誤會,我代替他向你道歉。”

黎千千不動聲色的將顧時年護在身後,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毫無退讓之意。

她說的是誤會,而不是得罪,話裡話外都在偏袒信任那個雜種。

祁澤川眼睛閃過幾分冷意,他唇角笑的幅度更大了。

“黎千千,你要護著他?你知道他是誰嗎?你是雲禮妻子的份上,你可以做錯很多事,我都會替你找補,可你不該跟個雜種站在一起。”

才怪。

黎千千可不認為祁澤川會有那麼好心,倒不如說她前腳剛犯錯,後腳就能被他添油加醋的傳到老夫人耳旁。

她背脊筆直,明媚的小臉堅定不移,這刻暖黃色的燈光打的她身上,只聽她的話聲聲入耳。

“他沒有權利決定他的出生,只要他沒有違背道德法律,我身為他的經紀人,袒護他是理所應當。”

顧時年心口泛起絲絲癢意,下意識抬頭去看黎千千,卻只能看見一顆飽滿的後腦勺,他無法形容這刻的感受。

“好、很有志氣。”祁澤川挑了挑眉,譏笑般不輕不重的拍了兩下手。

想到黎千千上週眼神還對他黏糊糊,對他暗送秋波,轉眼就能為了個雜種與他起爭執,還真是三心二意。

他彎腰俯下身來,壓低了聲音,用著僅他們二人能聽見的氣音,“別忘了,你還有東西在我那。”

“內衣。”

黎千千如同晴天霹靂,她還以為只有上回還回來的那一件,原書只寫原主為了快速找個下個依靠,幾乎是多管齊下,在傢俬藏大哥襯衫,對外騷擾前夫三位兄弟。

給祁澤川送貼身衣物,秦牧楊發清涼照片,江留白髮胡言穢語。

但也沒寫數量,好在,原主還是沒把路走絕,送的是全新,發訊息的賬號也是新的,可以狡辯。

黎千千:“上面有我的名字嗎?就往我身上甩鍋。”

“你可以不承認——”祁澤川笑出聲,掐滅了手中燃到頭的菸蒂,話裡盡是威脅的意味,他故意拉長了尾音,接著道:

“但是,嫂子,這裡夜黑風高,監控壞了也正常,發生點什麼事,更不會有人知道。”

聽見這話,顧時年心下沉了沉,祁澤川有多瘋狂他再清楚不過,祁家會袒護他,縱使黎千千過去對他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