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噶一個腰子,第二次就開始採血送去配型,要是能配上,那就看對方的開價,再給那豬仔三天時間,要麼騙到比對方開價更高的錢,要麼就上手術檯。

幾乎所有豬仔——除了技術部門的技術豬仔外,都是這麼一個淘汰制度的生存模式,所以網聊版塊的豬仔那手打鍵盤,恨不得把鍵盤敲出火花的樣子,是真的完全出自不想被噶,也不想住鴿子籠的真情實感。

其實想想,還是挺勵志的麼?

只不過……身為黑心老闆,怎麼可能真的就只到這種程度呢?

暗地裡,早在所有人來的第一天,被安排體檢的時候,他們的各種資料就已經到了郝心仁的手裡,各種器官之類的也都被上架到了黑市。

一旦有人想要購買……

如果真的給的太多了的,就算是業績達標,但只要沒有出色到超越買家開價的程度,他其實也不排除背後運作一下,讓那個豬仔“不小心”做出了點不應該做的事情。

嗯,有時候其實他真的做不做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郝心仁說他做了。

啊……他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啊,還很講究原則,就算是要弄死別人,都還會讓那個人主動犯錯,死到臨頭都有個虛假原因能夠自我安慰下他之所以會死,都是因為他自己犯錯,怪不得別人。

他可真是善良啊!

揮開了自己腦海中驟然跳出來的念頭,郝心仁忍笑的搖了搖頭,和守在樓梯口的老五對視了一眼後——笑眯眯的示意新來的跟上。

“樓梯在那邊,接下來我帶你們去看看二樓的食堂。”

說著,他一馬當先的上樓。

本以為接下去就是直接看食堂的部分,卻不料才走到轉角——

猝不及防的就看到了一處類似於牢房的鐵欄杆。

那裡面,正關著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正吊著腳趾在空中,滿臉通紅到連哀嚎都沒什麼聲音了的人。

新來的豬仔瞬間一頓,臉色愣怔間——空間一片寂靜。

沒有漏過這些人眼底暗藏的驚恐,郝心仁笑眯眯的鬆開了也是渾身一僵的伊藤砂必,和顏悅色的上前,拍了拍鐵欄杆,吸引了正坐在椅子上一邊盯著那個人,一邊悠閒喝茶的老三。

“這是怎麼了?”

郝心仁一邊問著,一邊還推開門走了過去,嘴上像是有些不忍看到這種慘烈畫面的輕“嘖”了一聲,但眼底的眼神卻平平無波。

“老闆,這小子就是在廁所搞事的那個。”

老三站到了郝心仁身後,隨手拿起電棍就電了一下,直接把人弄得渾身抽搐的同時,也順帶著將人弄醒了過來。

“喏。”

他伸手踢了踢那豬仔被打到腫脹,已經看不出五官的臉,笑嘻嘻的。

“我下手可還沒弄死啊,還喘氣呢,活的好好的。”

在一邊已經噤若寒蟬的伊藤砂必等人:……

有那麼一瞬間,他們看看那個人,又看看老三,居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分不清什麼叫做活的好好的。

合著在老三眼裡,該不會能喘氣就等於活的好好的……吧?

沒等伊藤砂必等人探究完這個等式——

郝心仁上場了。

他就像是個正義使者一樣,狠狠地瞪了一眼老三,嘴上不疼不癢的說了一句“胡鬧”,便好似滿臉憐憫的上前,從旁邊拿起老三不知道擦過什麼的布抹到了那人的臉上,給那人擦著臉上的血漬——當然,這個擦拭的力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