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終究只是邪祟,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打打殺殺,還有更重要的人情世故。

它吃虧就是吃虧在了一點眼色都不會看啊!

這邊楚柳年還在感慨,那邊的阿途主已經開始和血紙人進行了“友好”的交流。

只見她雙手合十,原先手中的小木杖消弭在手心,當雙手再度拉開時,赫然出現了一雙潔白的手套。

陣陣天道的威壓隱隱從那雙手套上傳來,沒等血紙人意識到不好,準備再說點什麼時——

“拒絕?”

阿途主小小的身量,卻一腳跺在了血紙人的胸口,血水四濺,但要觸及阿途主時,都被一層素白的光膜隔絕。

她一邊慢條斯理的優雅套著手套,一邊腳下捻動——說來也奇怪,明明身為紙人邪祟,即便是被燒成了灰燼也不會感到疼痛,可偏偏落在阿途主手裡,那一下一下的,真的是鑽心的痛楚,痛到血紙人都隱隱有些懵了。

這不科學!

這一點都不科學!

“喲,現在你還瞪我?”

阿途主都樂了。

她甚至紆尊降貴般的俯身,輕輕拍打著血紙人血肉模糊的臉——每拍一下,都有一塊血肉顫抖,光光是看著都讓人相同的位置都好似隱隱傳來痛覺。

甚至於——

拍到第三下時,哪還有什麼血紙人,不過只剩下一張A4紙大小的紙人被阿途主踩在腳下而已。

就這?

阿途主顯然還覺得不夠出氣。

她兩根手指撿起了這張紙人,笑意森森。

與此同時——

某處大廳中,一慈眉善目的老者當著會議眾人的面,突然噴出了一口鮮血,臉色煞白。

在匆匆掐算了一把——

“噗!”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連帶著原先鶴髮童顏的模樣也瞬間蒼老了不少。

怎麼會……

他瞳孔驟縮。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