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驚蟄想不通了,就連旁觀的暴雪都忍不住將視線瞄到了荼蘼身上——這個病人,應該不會和醫生不對付的……吧?

嗯?

察覺到暴雪的視線,荼蘼慢慢悠悠的抬頭,眼底露出了一抹無辜的柔弱。

暴雪:……穩了!

看這1號床病人的模樣,就知道肯定是個遵守醫囑的!

與此同時,就在暴雪心思運轉的幾瞬,驚蟄也想好了自己的選擇。

都說是柿子要挑軟的捏,一個醫生,一個病人……這還不明顯嗎?

他看向了黎鶴唳。

“河狸……”

被這個魔性綽號給帶偏了的驚蟄:……

如果自己現在解釋的話……

“噗嗤!”

夜玖久沒忍住,她裝模作樣的控訴著驚蟄。

“你怎麼還帶亂給人取外號呢?真沒禮貌。”

黎鶴唳:……

他閉了閉眼。

“是黎醫生。”

“好的河醫生。”

夜玖久敷衍的點著頭,繼續對著驚蟄指指點點。

“聽見人河醫生說的了沒?下次可不許這樣了,當面記得要叫人家河醫生!”

很是懷疑自己還能不能有下次的驚蟄:……

他沉默的看著黎鶴唳瞬間陰沉下來的視線,果斷放棄瞭解釋的可能,轉而……

“夜玖久小姐狀態確實挺好的。”

誒,這話夜玖久就愛聽了。

“沒辦法,我的腳傷,就是好得快,沒了您發揮醫術的餘地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她炫耀的雙腿一搭,交疊在一起的雙足還不忘得意的翹了翹。

那囂張的模樣……

黎鶴唳雙眸一冷,正欲說些什麼時——眼角的餘光卻意外瞥到了夜玖久的赤足上。

那是一雙很好看的腳。

好看到……每一分每一毫,都彷彿是對照著黎鶴唳心中完美的模樣所塑造出來的。

已經衍到喉嚨口的警告話語似乎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他微不可查的淺淺摩挲了下指腹。

熾熱的目光順著足尖逐漸往上,黎鶴唳眼神深邃,下意識推了推自己鼻樑上好端端的眼鏡——他覺得自己好像突然有點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