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副廠長面面相覷:這個想法很大膽,甚至可以用離經叛道來形容了。

程時是很有能力,可他畢竟是.......

張國華就不怕被人說勾結外人侵吞國有資產麼?

張國華說:“廠裡的職工願意,可以按照工齡長短參與股份投資。這是給職工的福利,也是責任。廠子好了,大家才能好。不能總等著享受成果,卻不想付出。當然,這只是我的想法,需要去的上級領導和部門的同意才能著手。”

兩位副廠長更疑惑了:需要上面同意?

張國華為什麼不抓住這一次復職直接跟上面談?

這是在等誰來同意?!

張國華把他們的疑惑看在眼裡,卻不解釋。

上面對這一次汽車廠的風波十分生氣,重新調整市委內部職責分配,讓蔣鬱東回來繼續負責農業和工業板塊。

蔣鬱東剛好也把那邊換種果樹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便收拾東西準備回來了。

理事長十分“懂事”的把程娟的三個月鍛鍊縮短到了兩個月,讓她能跟蔣鬱東一起回去。

蔣鬱東跟程娟約好早上八點多出發,結果到時間了,程娟卻沒有動靜。

他去程娟房間檢視,卻發現程娟坐在那裡發呆。

蔣鬱東被她臉上的憂傷刺痛了眼,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怎麼了?”

程娟勉強一笑:“我有點害怕,不捨得離開這裡了。雖然條件有點艱苦,但是沒有壓力,也沒有勾心鬥角,山好水好空氣好,每天睡到自然醒。”

關鍵她還能毫無負擔的跟蔣鬱東相處。

蔣鬱東把她攬到懷裡。

程娟靠在他胸口,聽見他沉穩的心跳。

蔣鬱東輕嘆:“我也不想走,不想回去上班。在這裡晚上不用加班,不用熬夜,不用喝酒。還能隨時見到你。”

程娟被他哀怨的口氣逗笑了。

蔣鬱東:“可是你說過,我們都要到更大的舞臺,更廣闊的天地裡去施展能力,才不枉這一生。你如果是害怕我家裡幹什麼,就大可不必。相信我,有能力保護好你。也相信你自己,沒有人能那麼容易擺佈你。”

程娟抬眼看著他。

蔣鬱東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要不你嫁給我吧。那什麼陰謀詭計都不管用了。”

父親再霸道,也不能讓他跟妻子離婚再搞家族聯姻。

程娟坐直:“蔣鬱東,離開這裡之前,我要鄭重的問你一句話。”

蔣鬱東:“嗯?”

程娟:“你真的是因為愛我而要跟我在一起,而不是因為要反抗你父親嗎?”

畢竟蔣鬱東選調到這窮鄉僻壤,就是為了擺脫父親的安排。

現在莫非她也是他計劃中的一步?

蔣鬱東笑了:“我沒那麼幼稚。”

程娟被他這麼一說,也覺得自己有點不可理喻。

年紀輕輕就坐鎮一市的人,可能把自己終身大事當鬥氣嗎?

按他的性子,應該跟程時講的那樣,精心算計,利用能利用的一切,包括婚姻來做到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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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娟回到向東市,最高興的是蔡愛萍。

她說程娟這兩個月瘦了不少,要好好補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