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因為程時和於大東在裡面算賬數錢,怕有人進去搗亂,所以舞廳的打手都守在辦公室門口,沒在舞廳裡。

三龍這會聽見聲音出來一看這情形頓時火冒三丈,擼袖子就要上去。

跟著出來檢視的程時抬手擋攔住了他,搖了搖頭:張自強太好欺負了,必須要學會反抗。再說這麼好的在羅紅綾面前的表現機會,他們跟張自強搶什麼?

所有準備圍上去打手便都停下。

舞廳裡的人,卻都被張自強他們吸引了注意力,完全沒看到黑暗裡還站著一撥人。

張自強瞪廠長,說:“你這人,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推我?”

廠長:“老子不但要推你了,還要打你。你個慫貨能怎麼樣?老子是這裡的大主顧。這裡的人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去警察局告他們違規經營。”

張自強攥緊拳頭:“我們去外面說。不要在這裡干擾別的顧客。”

廠長:“好,去外面就去外面。”

羅紅綾拉著張自強:“算了,算了。”

廠長大聲說:“算什麼算,我今天非要打死他。他跑得了和尚未必跑得了廟?以後我見一次打一次。”

張自強拍了拍羅紅綾的手背:“沒事,不教訓一下這傢伙。以後他還會來欺負你。”

羅紅綾急得直掉眼淚:“你別去,別看他這樣,以前是混社會的。”

“別囉嗦了。在店裡都沒人救你,別說出來外面。”廠長不由分說把張自強拖到後巷,沒等他站穩就是一拳打了過去,嘴裡叫囂著,“老子混社會的時候,這個破店的老闆還不知道在吃奶。”

張自強不曾防備,狠狠捱了一下,失去重心撲倒在牆上。

他也怒了,低頭對著廠長衝了過去,按照程時教他的,把拇指捏在四指裡,攥成拳,只管對著廠長的腰部的一個點猛擊。

那個地方比較脆弱,又不至於一下鬧出人命。

廠長雖然皮糙肉厚,可是也扛不住這樣的攻擊。

關鍵張自強像塊膠布一樣粘著他,甩也甩不掉。

羅紅綾全然不知其中奧秘,還以為張自強被捉住狂揍,急得上去廝打廠長,大哭說:“你別打他。你放手,我跟你拼了。”

廠長被上下夾擊,疼得慘叫連連,回頭對他帶來的人歇斯底里喊:“站著幹什麼?給我上啊。”

沒人理他。

回頭一看,他的保鏢都低頭站著,一動不動,明顯是被什麼人嚇到了。

他很驚訝,忘了疼,盯著他們身後的門裡。

黑暗裡忽然亮起一點光,有人站在那裡點著了一根菸。

藉著那火光,廠長看清楚了那個人的臉。

是於大東。

於大東抬眼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然後抬起夾著煙的兩根手指著他。

那手勢像是***槍。

廠長知道這個表情和手勢。

那是在無聲警告:“別動,給老子站著捱打。不然你會更慘。”

臥槽,這個店,竟然是於大東開的?!!

廠長赫然明白過來,忙對張自強說:“我錯了,我錯了,我認輸,求你放了我。我再不敢來鬧事了。”

張自強也打累了,鬆了手,把他一推,護著羅紅綾退開,說:“這要不是我朋友開的店,&bp;我不想給他惹麻煩,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廠長一句話不敢回,埋頭轉身就走。

他帶來的人也驚恐地低頭跟著他跑了。

這樣子怎麼看著像是被人恐嚇了呢?

張自強莫名其妙,轉頭看了看,嘀咕:“也沒看到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