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苗也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多麼膽小的孩子,誰能想到居然膽大包天到仗著譚副局的名號去收保護費。

譚副局點點頭,揉了把臉,“該怎麼處理怎麼處理,就是我沒管教好孩子,讓領導替我費心了。”

這孩子平時不著四六的譚副局太忙也沒放在心上,現在捅出這樣的簍子,他作為父親也難辭其咎。

“老譚,這話就嚴重了,只是咱們肯定得給下邊兒的人一個交代,要不不能服眾。”

譚副局苦笑,交代與否,他這一輩子就這樣了。

“我親自上門致歉,只希望賀同志不要記恨咱們商業局就好。”

局長看著他,到底點了頭。

——

賀君魚面帶笑容地看著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的田靜,她記得去年第一次見田靜,這人在她面前說話還不利索呢。

這一年而已,處理的事情多了,見過的人也多了,田靜比最開始強了太多。

“魚姐,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演員?”

都不用醞釀,去了商業局就來了這麼一套組合拳,她就不信商業局不處理。

她也是後來想通的,她們日化店沒有違法違規,憑什麼去找關系走動,該怕的是那些不法分子才對。

賀君魚笑著點頭,“趕明兒原城電影製片廠應該請你去演一部戲,上映之後保準火爆全國。”

田靜自己得意一下還好,現在聽著賀君魚這麼說,她突然紅了臉,還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魚姐,你說得對,我不應該有什麼事兒第一時間想到找你,也應該自己想想辦法。”

她們行事磊落,靠自己也可以,靠別人可以一時,但是靠自己可是一輩子。

賀君魚端起水來喝了一口,“這次做得很好,就是要這樣,遇事不急不懼,我們問心無愧,人家想要拿住我們的把柄才是做夢。”

“魚姐,你說他們多久能給咱們訊息?”

她這些日子都習慣了每天早上起來上班,一天不上班都難受。

昨天她在店外邊兒晃悠了好久,越看越生氣。

“這事兒調查起來不難,咱們可以肯定的是執法人員肯定是商業局的,就是不知道是聽了誰的。”

那些人露過面,再加上商業局大動幹戈,他們一心虛就算沒人供出他們,他們自己也得自首。

“那就交給公安處理了?”

這能處罰多長時間啊,耽誤了日化店兩天的生意,田靜恨不得直接把這幾個人關到死。

不過想也不可能關這麼久。

賀君魚搖頭,“這就要看商業局的力度了。”

她可以用自家的人脈朝公安局商業局施壓,可是以後呢。

在原城有秦淮瑜保駕護航,等以後去別的城市發展呢,沒有自家親戚的地方,難不成碰上事兒也給地方施壓?

這總不是長久之計。

只要遵從當地的政策,她想商業局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她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人脈,避免那些人逃脫制裁。

兩人說說笑笑,還說起了之後日化廠和日化店的合作問題,說到關鍵時刻,家裡的電話響了。

賀君魚面帶歉意地看向田靜:“我先去接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