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王濤站起身,對齊主任說:“齊主任,沒什麼好問的了,咱們走吧。”

也不知道胡建立回來了沒有,他得回去找人。

齊主任不想走,他還有細節沒跟小柳同志對好呢。

王濤見他面露猶豫之色,一口氣憋著胸口不上不下的,閉了閉眼,又睜開,“我會跟郭書記說一聲,換個人來跟組。”

他跟這個姓齊的天生不合,沒法兒一起工作。

柳沉魚看他馬上要暴走又壓下來的模樣樂了,這齊主任也是號人物啊,能把一個政治處搞思想工作的領導給氣成這樣。

齊主任一聽這話,雙手一拍,高興地看著王濤,“那就太感謝王主任了。”

這孫子誰愛當誰當吧,他現在就想當紅娘。

柳沉魚趕緊捂住嘴,生怕自己忍不住笑出來。

王濤兩眼一黑,伸手指了指齊主任,氣得拂袖而去。

文書一看這樣的情況,趕緊把本子和筆收起來跟著王濤跑了。

柳沉魚起身,走到門口就見外邊壓著的小岑也被帶走了。

她看向老神在在喝水的齊主任,指了指外邊兒:“您的人被帶走了。”

齊主任擺了擺手,頭也不抬地說:“帶走就帶走吧,他洩密了,就算是我也保不了他。”

別說他了,今天就是小岑的親爹來了也救不了這個蠢兒子。

“哦。”

柳沉魚回到屋裡坐下,端起自己的水杯也喝了一口。

齊主任看得想笑,這小姑娘有點兒意思。

“齊主任,剛剛我們光說聯誼的事兒了,這豬的事兒咱們還沒說。”

公社養殖場的生豬都是生産物資,公社是否可以直接分配,這個柳沉魚不確定。

剛剛跟齊主任聊的火熱,主要是不想搭理王主任。

現在王主任走了,他們也該好好說說了。

齊主任聽了這話,放下水杯笑了,“小柳同志沒有在公社工作過自然不清楚,公社的公共積累,除了用於擴大再生産和舉辦集體福利事業以外,應該拿出一部分扶助生産上有困難的生産大隊和生産隊。”

“我們的適婚青年找不到物件無心生産,這是很嚴重的問題,公社拿出一部分作為集體福利還是有權利的。”

“小柳同志放心,咱們公社管理委員會的財務工作是由縣財政部門領導和監督的,絕對不會出一絲一毫的錯誤。”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的小戰士就放心吃肉,其他的不用他們操心,公社有辦法解決。

柳沉魚點點頭,“只要財務上沒有問題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