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務長也難啊,他每天安排好戰士們的飲食,還要考慮如何節約其他的費用。”

駐地這樣,軍區其實也一樣。

部隊跟國營廠置換肯定不止他們想到了,他要去軍區問問。

師長沒拒絕,就說明這事兒他肯定會去問,秦淮瑾再強求就不好了,只能從師長家告辭。

回到家,小老三正蹲在椅子上縫書包,秦淮瑾過去看了兩眼,覺得辣眼睛,趕緊走開了。

柳沉魚坐在書桌前,手裡拿著筆,笑著問他:“怎麼著,於伯伯怎麼說?”

秦淮瑾擦了擦手,無奈地搖搖頭:“還能怎麼說,軍區也困難。”

軍區首先緊著野外駐訓部隊的夥食標準,剩下的才是軍區,然後師部,最後才是他們駐地的官兵。

這也是正常的,但是現在的情況就是駐地的官兵都兩個月沒見葷腥兒了。

柳沉魚指了指後山:“實在不行去山裡打獵不成麼?”

就當野外作訓了。

秦淮瑾靠在她身邊,長出一口氣,“哪兒這麼容易,咱們團裡的任務繁重,根本就抽不出人手來。”

再說了,往深山老林裡一紮,再出點兒什麼事兒,沒法兒跟上邊交代。

“你們平時在外圍採點蘑菇木耳這些山貨還好說,外往裡就不成了。”

“我知道的,你看我這麼懶,根本就不上山的。”柳沉魚低頭沉思,“你看我去春溪大隊問問怎麼樣,大隊長媳婦兒跟我關系還行,探探口風總可以。”

秦淮瑾搖頭,“你這剛好,就好好在家養著。”

柳沉魚搖頭,“我今天就好多了,沒有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了,再說了生病之後還是得多出去走走,我就去問問,成不成的我不負責。”

秦淮瑾:“……”

總是覺得自己拖累了他,更自責了。

看出他臉上的表情,柳沉魚輕笑,“你這是覺得自責麼,真要是自責就把你賠給我吧。”

怎麼算她都不算虧。

見她還惦記這事兒,秦淮瑾哭笑不得,“你歇了這個心思吧,人家大夫都說了讓你修身養性,你好好養著,咱們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切,那就再給我們買點兒枇杷吧,昨天在縣裡吃的枇杷就很好吃。”

她準備熬點兒枇杷膏,秋冬咳嗽的時候喝。

秦淮瑾點頭:“枇杷可以買,其他就算了,於師長已經答應了去軍區詢問情況,要是實在不行你再出馬。”

柳沉魚搖頭,她可不認為於伯伯去軍區能把指標要來,他們能想到的辦法,別人沒準兒已經試過了。

反正明天秦淮瑾去上班,她在不在家這人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