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只要有門路有渠道,敢闖敢拼沒有賺不到錢的。

“那我們開著大車去北方賣什麼合適?”

賀君魚歪頭,“我真的像好心人嗎?”

怎麼一個兩個都想白,嫖她的點子。

“嫂子,你就當幫我個忙,我肯定把您這份大恩記在心裡。”

只要他混出頭,一定會回報賀君魚的。

許載民也沒辦法,他也不想麻煩賀君魚,只是現在大院兒就賀君魚和田靜兩個做買賣的。

田靜那個夯貨從小跟在他們屁股後邊兒玩兒,她什麼德行許載民最清楚了。

想也知道這裡邊兒動腦子的人一定是賀君魚。

所以他思來想去,只能找賀君魚問問了。

賀君魚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問道:“你家裡人知道你的想法麼。”

這個話她同樣問過田靜。

許載民舔了舔嘴唇,“沒說,他們知道不知道都不影響,反正他們認為我什麼都做不好。”

一家人沒有一個看得上他的。

當初讓他下鄉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大嫂天天在家裡說他爸為了把他名正言順地弄回來廢了多大勁兒。

這話多好笑啊,他今年都二十六了,去了鄉下整整九年,要不是有政策,他能回來嗎?

回來之後得知他沒有結婚,大嫂那失望的表情都要寫在臉上了。

他們兄弟走到這一步,真不知道是誰對誰錯,還是時間太過殘忍,讓他們變得面目全非。

不過沒關系,他自己找自己的路就好,用不著他們任何人。

賀君魚搖了搖頭:“那不一樣,我怕你們家人再找到我們家,我這兒不是家庭矛盾處理中心,你先把家裡協調好,如果還想做買賣,讓許軍長帶著你一起過來。”

上次的事兒嚇到了賀懶懶小朋友,雖然這孩子心大,但是當時確實是害怕了。

她真怕再來這麼一次。

許載民看她神色中帶著不容置疑,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嫂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我家裡人找到你們家去。”

——

賀君魚回到家,洗漱之後坐在沙發上泡腳。

好爸爸秦淮瑾把閨女哄睡了,來到客廳坐在賀君魚身邊兒。

“隔壁的小子找你麻煩?”

賀君魚抬頭看了他一眼,搖頭:“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我帶著田靜做買賣呢,他也想做買賣找我拿個主意。”

隨後她說了說許載民的想法,“他可能覺得我是北方人,對北方人的喜好清楚些才問道我這兒。”

秦淮瑾摟住她的肩膀,聲音淡淡:“要是嫌麻煩,我就去找許軍長說說,讓他管管兒子。”

賀君魚搖搖頭,把自己的要求跟秦淮瑾說了:“就先這樣吧。”

“我倒是好奇,許軍長就沒有給許載民安排工作?”

現在大院兒不少返城知青,要說別人安排不了她信,許載民這個她倒是有些疑問。

“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單位沒說什麼,這小子自己就不去了。”

國營廠,機關單位,百貨大樓能想的辦法許軍長都想了。

兒子幹不了,這怪不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