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開始鍛煉種地,也省得他痛苦了這麼多年。

許軍長無話可說,老二老三的物件確實是人家給介紹的,這事兒出去打聽打聽就知道。

他也承認有私心,只要提起老大在鄉下,他就還是那個公正無私的許軍長。

這也是老大回來之後,他三番兩次給他安排工作的原因。

“要不是虧欠你,你覺得老子會給你安排這麼多工作,你二弟三弟敢有一次,第二次我都不會管!”

許載民翻了個白眼:“差不多就得了,這話說得多了自己都覺得感動了吧?”

“他們不幹現在的工作了,他們的老丈人立馬就能安排上!”

“許軍長,收起你的假仁假義吧,現在你同意我去做買賣,跟隔壁秦師長的愛人說一聲,咱們就還是父子,如果你要不同意,今天就是咱們父子義絕之日!”

他要不是學習不成,許載民真是懶得回這個家。

曹愛琴震驚地看著兒子:“載民!”

兒子怎麼能說這樣殺人誅心的話,這不是要他們夫妻的命嗎?

“載民,你是我……”

“你是我疼了兩天兩夜生出來的兒子,我把你當心頭肉一樣疼愛,在手裡託大的。”

許載民的聲音蓋住了曹愛琴的聲音,“媽,差不多就得了,這樣的話我聽了沒有一千遍也有八百遍了。”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這兒都聽出繭子了,這樣的話以後還是跟你的二兒子和三兒子唸叨吧。”

說完他轉頭看向許軍長:“怎麼樣,許軍長考慮好了?”

“個體戶丟人現眼,你就非得學秦淮瑾媳婦是吧,難道我許家缺了你吃喝?”

這孩子就是在鄉下待久了,變得短視粗俗。

許載民眼神中閃過一絲失望,看吧,這就是他的父親。

“不缺我吃喝,但是我想自己賺錢,站著花錢,不需要看二弟妹,三弟妹鄙夷的眼神!”

現在有這個政策,他一不偷二不搶,站著賺錢怎麼就丟人了。

“你就說同不同意吧。”

許軍長看兒子真要跟他斷絕關系,深吸兩口氣,“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明白,只要你去做買賣了,那以後我都不會再給你安排工作了。”

許載民:“求之不得。”

“那下來吧,收拾一下,我跟你一起過去。”

既然兒子選擇一條荊棘之路,那他就成全這個逆子。

許軍長氣呼呼地回房間換衣裳,曹愛琴拉住兒子的手,眼中含淚,“說兩句就說兩句又不會掉一塊肉,怎麼別人都受得了,就你不行?”

許載民掙脫母親的手,冷冷道:“大概我跟你們不一樣,我這個人的自尊心強吧。”

畢竟不是誰都能忍受著別人當面蛐蛐的。

他嘗試了幾次都不行。

——

抱著閨女挨誇回來的秦淮瑾,遠遠地就看見自家門口杵著兩尊門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