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打人!

要不是秦爍家屬在,他高低要罰這小子跑個二十圈。

賀君魚也沒想到這孩子跟他爹一個德行,張嘴就恨不得噎死人。

她扯了扯嘴角:“夏排長,秦爍就是年紀太小了,說話不經腦子……”

夏排長擺了擺手:“您甭說了,我懂。”

糟心孩子嘛,誰家還沒有這麼一兩個了。

不過看秦爍在賀君魚面前乖巧得跟小綿羊似的,他倒是有些羨慕。

“剛入伍沒有探親假,辛苦你們大老遠地過來探望他。”

過兩年有探親假就好了。

賀君魚擺擺手:“他來回地折騰什麼,我們過來看他也一樣,這次選的過年,下次我們就選秋天,換著季節來。”

要是以後能買車了,他們還可以開車來。

夏排長:“……”

這話一出,他也知道秦爍的家庭條件不錯了。

“我們這邊兒每個季節的景色都不錯,倒是可以過來順帶玩兒幾天。”

這得多心疼孩子的家長啊,都捨不得孩子在路上浪費那幾天假期。

賀君魚笑著點頭。

秦爍收拾完衛生,又去樓下要了晚上吃的飯,才被夏排長拽著離開。

“媽,我回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回來啊。”

賀君魚笑著把人送出去,讓他不要著急。

夏排長和秦爍一人抱著一堆圍巾,扛著一兜子海鮮幹貨。

“秦爍,你小子不說實話是吧?”

就這一兜子海鮮幹貨就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更別說他們兩個抱著的圍巾了。

他在邊城待久了,對羊毛製品十分熟悉,上手一摸就知道這圍巾的品質。

這樣一條羊絨圍脖,在百貨大樓最少賣二十塊。

秦爍的家人一出手就是十幾條。

“我媽不是說了,她就是個體戶。”

秦爍抱著東西,吭呲吭哧地往前走。

夏排長小跑著追上:“嗤,糊弄誰呢,你家裡人帶的行李袋都是高階軍官配發的,你這新兵蛋子可夠不上。”

“說說吧,你是哪位首長家的公子啊?”

秦爍猛地停住,轉頭看向夏排長。

夏排長一心跟秦爍說話,沒注意他停下,一腦袋差點兒紮秦爍懷裡。

“怎麼不走了?”

“不是公子。”

秦爍看著夏排長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新社會了,人人平等,沒有公子。”

他爸就是個臭當兵的,他只是一個軍人的兒子。

夏排長也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拍了拍嘴:“我說錯了,你是哪位領導家的小犬成嗎?”

秦爍:“……”

果然這個領導一點兒正行都沒有。

“我爸就是個當兵的,說了你也不認識。”秦爍抬腳就走,也不管身後的夏排長能不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