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根子上杜絕一切可能。

秦書記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真沒想到,一向伶牙俐齒的他居然被兒子的話給堵住了。

身為老人,不應該插手兒子的生活,他一向如此。

兩個大兒子這樣,找回來的小兒子他也沒有幹涉過。

今天說這些話已經是過界了。

兒子捱了一刀,還是這麼關鍵的地方,秦書記不放心,生怕後續出什麼問題。

秦淮瑾住院這些天,他不管多忙每天都要過來看望他。

給秦淮瑾安排的本家兄弟已經被秦淮瑾轟走了。

秦書記很不滿意,“你剛做完手術,正是需要人照顧的時候,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任性。”

這驢脾氣發作起來,真是鬧不住。

秦淮瑾也很無語,“捱了刀的是下邊兒,又不是我的手和腳,用得著他扶著我的鳥兒上廁所?”

他沒把人踹出去,完全是因為他剛做了手術,不能做劇烈運動。

秦書記:“……”

這麼離譜麼,他把人喊過來是為了讓他給兒子跑腿打飯,陪聊的。

“那是他不對,我下回碰上了給你罵他。”

秦書記看了眼秦淮瑾囑咐他:“大夫說一個禮拜癒合,這期間千萬不能蘸水。”

按理說第二天就能下床工作了,但是秦淮瑾的情況跟別人不一樣,這麼熱的天,秦書記肯定不能讓秦淮瑾坐火車回去。

萬一傷口感染了,後半輩子豈不是完蛋。

秦淮瑾在這方面也沒跟秦書記較勁兒,點點頭表示聽到了。

“這個暑假還讓幾個小子去京城?今年要不要來申市?”

秦書記每次陪三個小孫子只能在寒假,偏偏到了年底他最是忙碌,有時候忙起來好幾天看不見孩子。

正好秦淮瑾這次過來,他跟兒子商量一下,心裡有數了再給兒媳婦打電話。

秦淮瑾搖搖頭:“老大今年關鍵期,寒假沒辦法過來了,暑假去京城的可能性也低,老二老三我回去問問小魚兒。”

秦書記:“……”

這兒子,真是一點兒都做不了主。

想到這兒,秦書記不禁笑了笑,兒子跟他一樣懼內,也挺好。

秦淮瑾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複查之後確定沒有問題了,秦書記才讓他出院。

出院當天,秦淮瑾就要回羊城。

這些日子也不知道小魚兒在家裡好不好,小賀煊有沒有聽話,不去鬧媽媽。

秦淮瑾心裡記掛著,恨不得一下飛到賀君魚身邊。

秦書記也知道兒子和兒媳婦感情好,再加上兒媳婦剛出月子,身心都需要愛人陪在身邊,溫也就沒攔著他。

還貼心地給秦淮瑾買了臥鋪的下鋪,方便秦淮瑾養傷。

秦淮瑾上車之前,秦書記塞給他一個小布包,“這是我給小賀煊準備的,三個哥哥有的,我們小賀煊也得有。”

說完,讓小鄭把他給秦淮瑾準備的行李送上火車。

“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別磕了碰了,定期去醫院檢查。”

秦淮瑾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那我走了,你多注意身體。”

那一聲爸哽在嗓子眼裡到底沒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