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老秦,不過這錢不能讓你一個人出,我也出一半。”

軍務股長也不是沒找師裡,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師裡也沒辦法。

他轉頭看向後座,“小柳,你這覺悟可是咱們家屬院頭一份啊。”

這年頭錢就這麼多,別的地方多花一分,家裡就得少花一分。

柳沉魚笑笑:“都是為了建設咱們的部隊嘛,這算不得什麼,不過您得跟軍務股商量下從哪兒弄這頭豬去。”

這年頭可不是說買豬就買豬的,要是這麼好買,軍區能不去買麼。

郝山河擺擺手,“這個你放心,咱們駐地旁邊的春溪大隊,就是你還有你嫂子經常去換雞蛋的那個生産隊,他們生産隊去年整了個養豬的副業,明天一早我就跟軍務股去打聽打聽,看能不能給咱們勻出一頭來。”

他們一個團吃一頭豬可不夠,他再補貼點兒,怎麼也得弄兩頭回來。

柳沉魚點頭,“要是去春溪大隊換的話,也可以換十來只雞,咱們放上點兒土豆,蘑菇,好吃又養人。”

換不來豬,雞也成,到底比吃不上肉強太多了。

春溪大隊還有魚塘,也不至於捨不得換豬。

這次估計有戲。

三個孩子沒插嘴,他們這些日子在京城吃得好,聽見肉也不想了。

這會兒正一個靠著一個閉目養神呢。

郝山河聽了柳沉魚的話,笑了,“你這都把我說饞了,等明天一早我就帶著軍務股去春溪大隊。”

開什麼會,等他把豬買回來,想開多少開多少。

半夜到駐地家屬院,下車前柳沉魚將兩百塊錢遞給了秦淮瑾,然後又從秦垚留下的一堆票裡選出了一些日常能用上,但是社員卻不好得的票據。

秦淮瑾點了一下數目,一股腦地塞給了同樣準備回家的郝山河。

“吶,二百塊錢還有一些票,這些票看看能換雞還有雞蛋麼,別虧了老鄉。”

郝山河愣住了,接過來神色複雜,“你這哪兒是一半兒的津貼啊。”

這都是秦淮瑾一個月的津貼了。

秦淮瑾身上因為有一等功二等功,他的津貼比郝山河要高不少,郝山河算上補貼一個月一百七。

“我媳婦兒給的,你就照著這點兒錢去辦。”離開的時候,秦淮瑾又囑咐了一遍:“還是那句話,咱們吃點虧沒什麼,別讓老鄉吃虧。”

“知道了知道了,真是囉嗦,到底你是政委還是我是政委。”

郝山河說完,也不管秦淮瑾,轉身推門回家。

第二天淩晨五點,郝山河睡了四個小時就爬起來了,去家屬區東邊兒把軍務股喊起來,在微涼的晨風中往春溪大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