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原因,他不說,賀家人也知曉。

賀老爺子清了清嗓子,指著桌上的兩摞大團結,神色不自然,“秦書記,他們都結婚了,彩禮小魚兒說淮瑾已經給過了,你把這錢收回去吧。”

秦垚搖了搖頭,“賀老,這是秦家給小柳的聘禮,之前我們不知道就算了,知道這事兒自然不會怠慢了她。”

“您也知道阿瑾的情況,他的條件本就委屈了小柳,我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從別的地方彌補她。”

說完,他溫和的看著柳沉魚:“小柳,這是秦家對你的心意,希望你以後跟阿瑾琴瑟和鳴,白頭偕老。”

他的眼神溫柔,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柳沉魚張張嘴,說實話,這樣的氣勢她也就在賀老爺子身上看見過,她實在想不明白他一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文人是如何有這樣通身的氣勢的。

她看著桌上的那兩摞錢,想到秦淮瑜留下的三千塊錢。

那三千塊錢跟眼前這些一比,簡直是既單薄又可憐。

這些最起碼兩萬起步了,她自己手裡有不少錢,不算秦淮瑾這幾個月上交的工資,她自己收的就一萬五了。

但是她的錢沒有眼前這兩摞錢多!

柳沉魚噘著嘴瞪了秦淮瑾一眼,要不他犧牲一點兒?

這人不是說了,秦家的錢不要白不要,反正都收了三千,也不差這一點兒~吧?

秦淮瑾感受到柳沉魚的目光,轉頭看向她,見她眼神裡充滿怨念,悶笑一聲。

這真是貔貅無疑了。

柳沉魚見他不說話,就知道這錢不能收,她扯起個假笑,“伯父,謝謝您的好意了,這錢我不能收。”

柳沉魚說完,深吸一口氣,把其他的話憋在肚子裡。

秦垚依舊是那副八風不動的溫和模樣,他看了眼兒子,“這不是我的意思,是秦家的意思,阿瑾你懂麼?”

秦淮瑾看著他這副虛偽的模樣就想吐,冷聲道:“秦書記,從離開秦家那天,我就跟秦家沒關繫了。”

他在外不曾打著秦家的名頭。

賀家老兩口也發現這父子倆的關系是真的不好,比賀世昌說的還要差許多。

不過這是小秦的家事,他們還是不過問得好。

老太太拉著柳沉魚起身,“跟奶奶走吧,你爺爺畫了一幅新畫,你去給他看看,我說不好看他還不信……”

賀老爺子撇嘴,不滿意老妻在孫女面前揭他的老底,“說什麼呢,我這畫可是隔壁的老王都誇贊的。”

老王可是大學教授,他的話能有假?

老太太不理他,轉頭悄悄對柳沉魚道:“老王看上你爺爺養的小八哥了……”

柳沉魚低笑,沒有拆穿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