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斜了他一眼:“哼,也就是我宰相肚裡能撐船不跟你一般計較,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你再這樣,你就等著打光棍吧你。”

她這話說得痛快,但是說完就後悔了。

果然她看向秦淮瑾,這人的眼睛又紅了,不等她說話,這人就撲了上來。

柳沉魚嚇得往後退。

但是她就坐在枕頭前邊,再往後就是床幫了,簡直是退無可退。

想到前兩天她半途跟秦淮瑾說換個媳婦之後,這人發瘋地折磨她,柳沉魚頭皮直發麻。

真是不長記性,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啊。

明知道這是他的心窩子。

“昨天在營地沒睡好吧,今天還是好好睡覺吧,你說是不是。”

柳沉魚急中生智,尷尬地笑著對男人說。

秦淮瑾咬牙切齒地撲過來,聲音喑啞,“柳沉魚,這樣的話不要再說了。”

然後他一把扯過柳沉魚的腿,將人放平。

柳沉魚驚呼一聲,“秦淮瑾我困啦!”

殺紅了眼的男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她,低著頭道:“你睡你的我忙我的。”

柳沉魚被刺激著仰頭高罵:“秦淮瑾你混蛋。”

“嗯,我混蛋。”

柳沉魚就這樣就這窗簾邊透出的微光睡著的,臨睡之前又把男人罵了一遍。

二月二龍抬頭,何萍萍拿著一封電報來到柳沉魚家裡。

“小柳,有你一封電報。”

柳沉魚正月底已經把小學畢業證拿到手了,這會兒正在看初中知識。

初中知識她準備用兩個月拿下,這樣不顯眼也能顯得她有點兒小聰明。

她放下手裡的書,接過電報。

電報內容很簡單,上邊寫著:大哥大嫂已出發,二十個小時之後到達蓉省省城火車站,期待與小妹的再次見面。

柳沉魚麻了,她一直以為賀世昌說的賀廣陵來看望她是應付她的。

沒想到這人真來了。

不僅他來了,還帶著媳婦兒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