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熱的呼吸落下,柳沉魚打了個機靈,她沒想到這身體的通靈處也是耳朵。

只一下,她渾身的力氣都沒了,直接軟在他懷裡。

窗外的冷風沒能阻擋室內漸漸升起的溫度,柳沉魚伸出手試探,只覺得這屋裡幹的要死,要不然她怎麼有出氣沒進氣,她只覺得再這樣下去她可能活不過明天了。

他放過了通靈之處,另一隻手捏著柳沉魚搗亂的手,付上了她纖長白皙的脖頸。

男人的衣服之前已經被搗亂的小手拽得七零八落,這會兒看著整齊的她,他忍不住把人變成他的模樣。

這樣那樣一個小時之後,柳沉魚蓋著秦淮瑾的外套,帶著滿心遺憾三秒入睡。

不怪她不講究,實在是這人委實太過厲害,手段頻出,招式輪番根本輪不著她出手。

原本想象徵性的表揚兩句,結果就是她已經無力氣說話表揚他,直接睡了過去。

秦淮瑾坐在床邊,低頭看著她乖巧的睡顏,伸手摸了摸她嫣紅的眼尾,腦海裡瞬間閃過她是如何哭著求他放過。

他攥緊拳頭,控制自己不再去想。

看了眼手錶,這會兒已經快兩點了,他撈起一床被子蓋在他們兩個的身上,在她身邊倚著閉目養神。

五點他們還得回家,抓緊時間眯一會兒。

直到兩人回家,家裡的四個人都不知道他們昨天晚上去招待所過了一夜。

正月十六,也就是明天家裡的孩子就要上學了,柳沉魚踩著縫紉機給自己做被罩,項雪靠在一邊兒的牆上,手上織著毛衣。

“小嫂子,名字我取好了,你給我參謀一下吧?”

項雪到底是聽了柳沉魚的,回去跟馬鵬飛一起商量四個孩子的名字。

馬鵬飛倒是在部隊上過高等掃盲學校,但項雪可是個徹底的文盲,最後馬鵬飛負責取,項雪負責參考。

柳沉魚拿了條拉鎖出來,把一邊固定好,放下壓腳,轉動轉動軸,踩上踏板車了一個來回,然後順著走線,“說說我聽聽。”

“你也知道我沒文化,但是我們家老馬還行,但是這取名字是真費勁兒,你看十幾天我們才選出來,老大就叫馬飛雪,老二叫馬飛霜,老三叫馬飛雨,老四叫馬飛雲。”

嘣!

機針打在金屬鎖頭上,崩斷了。

柳沉魚顧不上手裡的活兒,轉身看向項雪,眼睛裡都是震驚。

她深吸一口氣,問:“老四叫什麼?”

項雪看她臉色難看,還以為這幾個名字不好呢,猶豫著又說了一遍:“馬飛雲啊。”

這胎不管男女,她就準備生這最後一個了。

馬飛雲!

怎麼能是馬飛雲呢?

這不對啊,不應該啊,馬飛雲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不成是同名同姓的?

這會兒項雪還在自言自語:“老馬說了,老四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叫馬飛雲都可以。”

轟!

這話就跟天雷一樣劈在柳沉魚的腦門上,直把她劈得頭昏腦漲,渾身顫抖。

項雪被她的狀態嚇著了,趕緊喊隔壁的秦爍。

“老大,快去把你爸喊回來,你媽媽突然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