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想太多,郝春華上來捎了個秦淮瑾的口信。

原來是去省城了。

既然出門了不確定什麼時候回家,柳沉魚也不等他了,低頭開始吃飯。

吃完飯,柳沉魚帶著三個孩子出去遛彎消食。

等玩兒了一圈到家,正好八點。

這是孩子們上床睡覺的點兒,柳沉魚打好溫水,秦爍帶著弟弟們洗手洗臉洗腳之後,利索地鑽進被窩裡。

柳沉魚給他們關燈的時候,秦爍出聲了。

“柳姨,明天能給我們弄幾個輸液瓶麼?”

說這話的時候秦爍有點兒不好意思,他們兄弟蓋的都是今年新做厚被子。

按理說是不冷的,尤其是他們小孩子跟個火爐子一樣,晚上睡覺的時候一直很暖和。

晚上還好說,只是早晨最冷的時候難免被凍醒。

以前在陽城有炕,能暖和一宿,早晨起床炕還是溫乎的。

蓉省沒有炕,這點兒對於生在北方長在北方的他們就有點兒難熬。

柳沉魚點點頭,“行我明白了,明天就去衛生室要幾個,半夜讓你爸再給你們換一次水,保管一覺到天亮。”

這點兒她確實沒考慮到,她之前只想著給自己弄幾個輸液瓶來著。

不過這也不是什麼為難的事兒。

“謝謝柳姨。”

秦爍沒想到柳沉魚當下就答應了,高興地在被子裡蛄蛹。

柳沉魚看得好笑,“行了,別把被子踢散了,趕緊睡覺吧,晚安。”

“晚安,柳姨。”

秦爍不明白晚安啥意思,但是柳沉魚每天都跟他們說,他也習慣性的回了聲。

他的聲音落下,又聽到老三稚嫩的聲音喊了聲:“安!”

還有老二敲擊床頭的聲音。

柳沉魚笑了笑,又道了晚安才拉燈繩出去。

她回屋把三件上衣的包邊做好,確定沒有瑕疵了,才伸了伸懶腰。

洗漱之後,柳沉魚躺在冷冰冰的被窩裡昏昏欲睡。

也不知睡了多久,黑暗中堂屋的門響了。

柳沉魚嚇得一個激靈,窩在被子裡問:“秦淮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