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魚眼神冷漠地走到錢桂芬身邊,一腳踩在她的腳踝上,彎下腰,輕聲道:“你已經眼瞎到看不見我身邊有孕婦了麼,你怎麼敢的?”

說完,柳沉魚還攆了兩下。

“啊啊啊,救命啊。”

錢桂芬只覺得鑽心的疼,忍不住嗷嗷哭喊,想要有人把柳沉魚這個瘋子拉走。

有人看不下去了,出聲勸柳沉魚:“那個,那個小柳啊,你先松開腳吧,你踩著她了。”

神特麼的踩著她了。

有人忍不住笑出聲。

勸人的那人臉色尷尬,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柳沉魚看了她一眼,然後看了眼腳底,好像是才發現她居然踩到錢桂芬的腳踝了。

她聳了聳肩,語氣輕緩,“哦,不好意思,沒看見。”

說完之後就松開了,只是松開前又攆了兩下。

這兩下疼得錢桂芬嘴唇都白了,喊疼的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柳沉魚蹲在她身前,掏出手絹來輕輕擦拭了剛剛拽錢桂芬的手,擦完之後輕笑了一聲,用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不知道殺人要吃幾顆花生米,你最好祈禱自己頭跟今天一樣鐵,要不可挨不過幾顆。”

錢桂芬的額頭瞬間掉下豆大的汗珠,看著柳沉魚的眼神好像看著什麼惡魔一樣。

只是越看越心驚,柳沉魚雖然笑著,但是看著她的眼神卻像在看個死物。

她的心越墜越深,一時間驚慌得顧不得疼,爬起來擠開眾人,一瘸一拐地跑出秦家的院子。

一時間所有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出聲的。

柳沉魚搖了搖頭,站起身看向院子裡看熱鬧的人,“麻煩今天大家來看了一場大戲,我就不留各位喝水了。”

這是直接趕人了。

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再嘰歪,反而帶著尷尬的笑意飛速地離開秦家小院。

只是還沒等離開,柳沉魚就說話了:“等一下,我希望你們能盡快跟駐地領導反應一下錢桂芬的問題,這樣的人留在人民群眾中就是一個禍害。”

這些人現在哪兒敢說不啊,一個個地應下來。

如今這個情況,只能對不起劉傳明瞭。

“是,是得說說。”

“對,老是這樣可不行,我回頭就讓我們家的反映上去。”

這些人一邊說一邊飛速離開,生怕再留下柳沉魚又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