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中的核心成員正焦急的等在裡面,見到舒念微,這些人第一反應不是驚訝,而是厭惡的皺起眉頭。

其中一人忍不住上前,“封爺,這種時候,您不該帶一個女人過來。”

封南修眉頭微蹙,周身的冷意肆無忌憚的釋放,瞬間讓整棟別墅陷入極寒之地。

所有人都跟著顫了顫。

那人也嚇得臉色煞白,正忐忑著會不會被呵斥時,封南修忽然轉身,問秦徵,“哪一組?”

“是禦殺第一小組。”秦徵說話的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

敢在封爺面前質疑夫人,簡直就是作死。

封南修:“舍了,隊長,五十棍。”

聽到‘舍了’兩個字,那人的眼睛險些瞪出眼眶,等他反應過來時連忙跪地,“封爺,不要殺我,我知道錯了,我…”

舍了是影衛中的隱晦說法,實則就是舍了這條命。

死亡面前,那人早就忘了對舒念微的厭惡,瘋狂的對著舒念微磕頭,“夫人,是我嘴賤,我不該多嘴,不該胡言亂語,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舒念微怔怔的看著他,心底沒有絲毫波動。

人為嘴賤而死,也是常有的。

隨著這人磕頭的力道越來越狠,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舒念微,期待的同時,也不禁覺得結局早已是個定數。

即使站在封爺身邊,終究也是個女人。

天底下的女人都是一個德行的膽小怕事,平時連踩死一隻蟑螂都嚇得亂跳,現在怎麼敢要一條人命。

這時候,舒念微忽然開口:“把他殺了怪血腥的,還是不要了。”

眾人聞言,面上透出一絲瞭然。

那人眼神閃了閃,瞬間欣喜若狂,只是還未開口說什麼,就聽舒念微輕飄飄的說了一句。

“寶,你黑州的專案不是還缺工人,我覺得他應該很合適。”

那人嘴角抽了抽:“…”

眾人:“…”

黑州的環境極其惡劣,平日裡燒殺搶掠之外,還流行著一種病毒,但凡沾染,不會死,卻是生不如死。

所以說,舒念微這一建議,可謂是狠毒到了極點。

眾人相互看了一眼,將期待的眼神看向封南修。

封爺行事果斷卻從不用如此惡劣的手段,那女人的提議註定要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