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今天時間不多,只是簡單瞭解了研究所,辦理了交接手續就走了。

傍晚,舒念微湊到封氏集團,準備接封南修下班。

在地下車庫看到舒念微,封南修先是一愣,跟著眉宇就擰出一個倔強的弧度,面上的冷硬絲毫沒有因為她的到來松動半分。

“我來接你下班,你不高興麼?”舒念微撇撇嘴。

上輩子她從來沒把心思分給封南修一絲,所以也不知道,這男人生起氣來原來這麼不好哄。

她有些失落。

看到她揚起的嘴角慢慢垂下,封南修的心髒登時刺了一下。

他把檔案轉到左手,想去拉舒念微,又在半路頓住,聲音冷硬的說了一句,“上車。”

“哦。”細嫩的小臉,不爭氣的染上不健康的慘白。

封南修已經上車了。

“夫人,咱們走吧。”秦徵走上前提醒。

見到夫人,封爺身上令人忌憚的氣場分明壓到了最低,他怎麼可能不高興。

舒念微跟上車,卻沒再說話。

經過改造的邁巴赫空間更大,此刻安靜的,連兩人的呼吸都能聽見迴音。

舒念微的臉很小,卻像是混合了所有顏料的調色盤一樣,滿滿都是灰色調,失落和傷心最為明顯。

封南修的視線從她微微泛紅的眼周略過,慢慢到高挺的鼻樑,和再到未曾上妝卻嬌豔欲滴的唇。

下午那兩個動聽的字,就是從這張小嘴裡吐出來的。

封南修心頭一緊,像是被羽毛掃過一樣,又柔又癢。

一把將人扯進懷裡,“再叫一聲。”

舒念微心中雀躍,笑眯眯湊到封南修耳邊,聲音比電話裡更媚更惑人。

“老、公。”

下一秒,她被狠狠的壓在邁巴赫的皮座上。

脖頸登時一痛,溫熱的呼吸也自痛點蔓延,燻蒸的舒念微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現在的封南修就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狼,銜著奄奄一息的獵物,只要一動就能輕松將獵物吞入腹中。

舒念微心甘情願被籠罩其中。

很奇怪,她明知道自己就是那個獵物,卻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覺得當下這種親暱的姿態很舒服。

舒念微想借機把人哄好,車子卻好巧不巧的到家了。原以為封南修在車上的態度就是松動了,沒想到下了車這人就翻篇了,對她不僅冷淡,有時候甚至直接無視。

封南修還是會聽她的話準時下班,但從不讓她幫忙上藥,吃飯的時間也都算計好,完美的和舒念微錯開。

一連幾天,都是如此。

舒念微快憋屈死了。

直到地皮拍賣會這天,封南修才恢複正常,和她一起吃完早飯又待了一會,才和秦徵離開。

這塊地皮是臨城炒的最熱的一項投資,所以拍賣會還沒開始,會場內就已經人滿為患了。

封南修坐在最前排,眸光幽暗的在人群中流連,尋找著他最不想看到的身影。

他想,只要這次舒念微不來,他就當沒有聽過浴室裡的話。

秦徵也看出他的打算,剛要祈禱舒念微不要來,就在會場門口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他一臉為難,還是不得不開口,“封爺,夫人來了。”

封南修側頭,眼底僅有的光倏然間沉寂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