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館裡,慕澄將準備好的資料以及工商、公安部門出具的文書一併交給了席牧遠,“席律師,我打算以個人的名義告洪勤侵權並且要求賠償我的損失。另外,對他妻子周盈盈的刑事訴訟以外,我要求民事賠償。”

慕澄想好了,得榨幹洪勤和周盈盈兩口子的小金庫,就當是給雲秀攢嫁妝了,萬一有一天雲秀真跟黎錚在一起了,兩人的小家直接成十萬元戶,那豈不是美哉?

席牧遠點頭,他看向慕澄的目光滿是欣賞。

看得秦宴鬱悶,他之前就跟席牧遠交代過了——他是在努力挖顧昀掣的牆角,席牧遠作為“外來戶”而且還是他的朋友,席牧遠沒有立場再來挖他的牆角。

可眼下,席牧遠對慕澄的欽慕溢於言表。

秦宴瞪了一眼席牧遠,“慕澄,時間不早了,我請你去吃飯吧,牧遠,你回家準備起訴材料吧!”

席牧遠一頓,他就知道秦宴這小子鬼機靈,想把他現在就踹出去。

他起身,“好,小慕同志,靜候佳音。”

話音落,席牧遠回瞪了秦宴幾眼才離開。

慕澄沒打算跟秦宴吃飯,見席牧遠走了,她也起身告辭,卻被秦宴拉住,“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在一起吃個飯都不行嗎?”

“跟朋友,自然是行的,”慕澄語氣不輕不重,含著淡笑,“但是跟有別的想法又糾纏不清的朋友就不行。”

秦宴被慕澄說了,他臉上無光,“你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忽而,就聽到一個響亮的女聲響起,“我嫂子話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還不放手?”

秦宴一看竟然是顧昀然。

他和顧昀然只有一面之緣,但是短發且張揚的顧昀然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就像一個通紅的小辣椒,嗆人的厲害。

秦宴放開慕澄的手腕,連連道歉,“我就是太激動了。”

顧昀然將慕澄護在身後,她插著腰,“行了,你趕緊走吧,要不我一個電話把我哥叫來,你吃不了兜著走。”

秦宴長舒了一口氣,憋在胸間的怨氣。

“行,我走,”他看向慕澄,“慕澄,請你再考慮考慮我。你那麼聰明一定早就知道你跟顧昀掣沒有結果的,把精力和情感放在他身上,不值得。”

“哎,你個不要臉的,你說誰不值得呢?”

顧昀然眉宇微挑,很是不忿,“我哥和我嫂子是兩情相悅,你才是我嫂子不值得費精力的,趕緊走啊,不走我喊耍流氓了!”

秦宴覺得自己被顧昀然拿捏住了,他輕咳一聲,跟慕澄好聲好氣地道別後才走。

慕澄整個人都有點懵,她沒想到顧昀然會突然出現,而且沒有質疑她和秦宴的關系,而是站在她這邊全心全意的維護她。

顧昀然見秦宴走後,她轉身輕笑,“打發走了。秦宴這個人壞倒是不壞,就是嘴賤!”

慕澄被顧昀然逗笑了,“昀然姐,你剛才叫我嫂子啊?”

“啊,你不就是嗎?”

顧昀然轉了轉手腕,“我看我哥是非你不可了,我還能認不清形勢?”

她輕笑,“嫂子,既然遇到了,我請你吃飯去吧。”

“你替我解圍,我請你!”

慕澄指了指門外,“我騎車過來的。”

“我也騎車過來的,我來還書,”顧昀然揚了揚自己手裡的武俠小說,“等我一下。”

兩人去了一家吃炙子羊肉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