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被親媽一諷刺,沒了說話聊天的心思,臉色也沉了下來,卻聽範玖薇又說,“不過,你比顧昀掣有勝算,咱家對兒媳婦背調沒要求,顧昀掣可不行。”

這句話讓頹喪的秦宴找到了興奮點,他一腳剎車將車停在了路邊。

他轉頭,“媽,你的意思是你支援我追求慕澄?”

範玖薇頷首漾笑,“我再怎麼支援,你追不到人家也是枉然。”

有了來自親媽的支援,秦宴已經內心充盈,決定重振旗鼓了。

另一邊,顧昀掣沉著臉卻小心翼翼地給慕澄處理傷口。

他處理傷口的手法比慕澄嫻熟多了,似乎他總是會受傷一樣。

慕澄知道顧昀掣不高興,吃醋是一方面,他一定覺得她在處理團結廠莊家兩兄弟的事情上逞強了,不應該管什麼報警懲治之類的,應該得到空隙就跑,保證自己的安全。

她輕咳了兩聲,“顧團團,你清淤、上藥的手法這麼嫻熟,是不是總受傷啊?”

顧昀掣撩眼皮覷了慕澄一眼,嘴角勾出一抹冷笑。

“是啊,以前是皮外傷,現在是內傷,我那顆心動不動就被人傷到。”

哎呀,顧昀掣出息了,竟然學會陰陽她了!

慕澄伸手捏住顧昀掣的兩支耳朵,“我錯了,顧團團。我以後再也不逞強了,至於秦宴,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你放心,我的身心都在你那,絕對不讓你脆弱的小心髒再受傷。”

給慕澄膝蓋上碘伏的顧昀掣手一頓,一滴碘伏落在她的膝蓋別處,他迅速用棉團擦掉,他抬眼怔然地看著慕澄,眼中湧動著剋制又欣喜的欲色。

他啞聲,“你說身,心,都給我?”

哎呀,顧昀掣出息大發了,竟然學會“斷句”了!

慕澄臉頰爬上了絲絲紅暈,她扯下裙擺蓋住腿,“顧昀掣,你要不要臉啊,在這跟我玩文字藝術,我是聽不出來的傻子嗎?”

顧昀掣被慕澄的狡黠逗笑了。他知道他的姑娘比狐貍都要精明,會拿捏人心又會哄人於無形。

他菲薄的嘴唇勾出抹笑,“呵,你就是太精明瞭,我才覺得要抓不住你的心了。”

顧昀掣盯了慕澄一會兒,羞澀地低頭,擰著碘伏的蓋子。

“至於其他的,我也只敢在夢裡肖想下罷了,不敢逾矩,不敢僭越,更不敢冒然傷害你,我可以等,等到你嫁我那日。”

少言寡語的顧昀掣面對她的時候竟然這麼能說,而且他的話聽著讓人莫名心動。

慕澄伸手捧住顧昀掣的臉,她在他眉心落下一吻,“我知道你的好,不會辜負你的深情的。”

顧昀掣捏著慕澄的手腕,他從凳子上起身將人壓倒在床上,“不許食言,要是有一天你說話不算數,我就不跟你好了。”

孩子氣的男人很動人。

慕澄摟著顧昀掣的脖頸,“好,誰食言,誰是小狗。”

顧昀掣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嘴角噙笑,他俯身吻住慕澄的唇瓣,將他的氣息毫無保留地渡給她。

兩人親得火熱,分開又親到一起,將一旁的盛放碘伏的鋁制盤子給打翻了,碘伏灑在了床單上。

氣喘籲籲的慕澄推開顧昀掣赫然尖叫出聲,“顧昀掣,你弄到床上了。”

門外,雲秀的一顆心都被遏制住了,她緊緊地攥著手,“小慕太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