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希望顧昀掣轉業也不願面對顧氏夫婦的責難而委曲求全,更不希望顧昀掣有一天會後悔自己的選擇。

想到這,慕澄轉身回了房間。

顧昀掣一怔,心想她又怎麼了?

怎麼稍稍對他好一點兒,有了些許好臉色,她就又收回去了。

顧昀掣心想慕澄還真是一個會折磨人的小妖精,不對,應該是像白淺一樣會折磨人的小狐貍。

慕澄坐在屋裡看著顧昀掣,就見他身形一晃,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顧昀掣!”

她驚慌失措地跑了出去,聽到聲音的雲秀也出去了,兩人合力將人抬回了屋裡。

顧昀掣實在太重了,兩人累得不想動。

雲秀緩過來上手探了一下顧昀掣的額頭,“他發燒了。”

夏日裡悶熱,顧昀掣本就出了一身汗,又被雨一淋,顯然是冷熱交替導致邪寒入體。

雲秀又說,“慕澄,讓他到床上躺著吧!”

顧昀掣暈倒只是一瞬,他恢複神智,“給陸驍打電話,讓他接我回去。”

雲秀掃了一眼外邊的瓢潑大雨,“你這個時候怎麼回去?陸政委又不會開車,路況又不好,你又發燒,公交車也沒了,計程車也不好打。”

慕澄看著滿身是泥水的顧昀掣。

她起身端臉盆,“我給你清理下,你晚上就住這吧,把燒退下來。明早早點走!”

顧昀掣頭暈的厲害。

雲秀則找了兩件她做顧昀掣西服前,試做的襯衫給慕澄。

“給他換上吧,襯衫做得肥了,你買現成的送的他,這件我也沒丟。”

與襯衫一起的還有件,白底藍條帶碎花布料的“睡褲”。

慕澄不解,“那這個呢?”

“我沒做過男士的褲子,扯一塊最便宜的布想做一下西褲,結果做成了睡褲。”

雲秀不好意思,可慕澄給顧昀掣選的料子是羊毛紡的料子,本來就貴重,她可不敢拿著練手。

慕澄接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用場了。”

她拿著衣服進去,又折返倒了一臉盆的熱水。

慕澄對坐在沙發上的顧昀掣說,“我給你擦擦臉,然後你自己擦身子,把衣服換上,喝點姜湯發汗,再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

顧昀掣眯著眼頷首。

慕澄手法輕柔用幹毛巾給顧昀掣擦頭發,可他卻昏沉的像聽錯了順序,他把濕漉漉的襯衫脫掉了,露出的肌肉線條飽滿的塊壘,水珠順著他的喉結一路向下劃過胸肌、腹肌沒入腰腹。

她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慕澄看顧昀掣燒得昏沉,就一併把臉還有他的上半身擦了一遍。

擦到腹肌的時候,顧昀掣抓住慕澄的手,“澄澄,以前你說想摸腹肌的,你現在摸了就得對我負責。”

話音落,他抓著她的手按在他的腹肌上。

慕澄翻了個白眼,“顧團團,你長脾氣了?你都燒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哄我?”

顧昀掣松開她的手,“婚後讓你摸個夠。”

慕澄白了顧昀掣一眼,她覺得她跟一個燒糊塗的病號較勁,“這位病號,誰給你下的藥?”

顧昀掣眯著眼睛,神情極度不耐煩甚至透著憎惡,“是白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