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笑,“蓋章嘍,不來的是小狗!”

顧昀掣悶笑出聲,他小聲嘟囔了句,“還真是個小孩。”

他隨後去了銀行,將900元存進存款折裡,回來又交給慕澄,他才去醫院看望白琳。

白琳枯坐在床上,回想著張青青說的話,她說了很多關於顧昀掣對慕澄的不同之處,她還說顧昀掣給慕澄買了很多衣服。

她揩了一下眼淚,抬眼就見顧昀掣推門進來。

他擰眉,“白琳,你怎麼哭了?”

白琳偏過頭揩掉眼淚,“沒事,我想我爸媽了。”

顧昀掣微微一怔。

他想起今天是5月21日,是白琳母親得知她父親去世而殉情的日子,是她母親的忌日。

白琳猜出顧昀掣陪著慕澄逛商店,他把今天是她母親的忌日這件事給忘了,她眼中的怨懟一閃而過。

她抬眸淺笑,“昀掣哥,你這一小天在忙什麼?”

顧昀掣神情閃過絲絲不自然。

他緊繃下頜,沉吟片刻才如實地說,“慕澄沒有衣服穿,我先陪她去買了衣服又陪她與你姨父簽了協議。”

白琳強顏歡笑的樣子很讓人心疼。

她懂事地點頭,“慕澄妹妹的事情是大事,我媽已經去世那麼多年了...”

“白琳!”

顧昀掣沉聲,“對不起,我現在陪你去祭奠伯母。”

顧昀掣不是忘恩負義的人,雖然他父親對白琳父親的死一直說得含糊其辭,但他隱隱能感覺到白父犧牲許是為了保護他父親。

這些年接濟白琳的錢物要比給慕澄的多得多,他過來接人,他爸也是再三叮囑一定要照顧好白琳。

白琳破涕為笑,她嬌嗔,“昀掣哥,你對我真好。”

好嗎?

若是好,他就不會把今天是白琳母親忌日的事拋諸腦後了。

顧昀掣心生歉意,“你換衣服,我去買祭品。”

白琳見顧昀掣行色匆匆又歉疚滿滿地離開,她的笑容慢慢回攏。

她眼中對慕澄的恨意湧出。

慕澄一個什麼都不如她的鄉野丫頭,她憑什麼霸著顧昀掣?

傍晚,慕澄穿上了新買的衣裙,換了一個好心情去國營飯店等顧昀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