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面色變了又變,唇角險壓不住。最後把信貼在胸前,轉了幾個圈兒,又拉過我耳朵,鄭重囑咐我此事不得外傳。

我點頭。

也跟著樂:

「小姐終於笑了,雖不知為什麼,蘭花卻真替小姐開心。」

那天,謝瑤回來很晚。

衣衫上還沾了草葉,她不在時,郡主安插的心腹來了幾次,都被我應付過去。小姐誇我好樣,從此,幫她掩飾行蹤,就成為我的另一項工作。且頻率越來越高。

謝瑤不再排斥和王家公子的約會。

只是出行總要帶個護衛。未防傳出閑話,她還捎上了我。

就連夏醺鳴蟬、定情賞燈的姻緣誕。

也是四個人。

王公子臉上沒掛住,委婉道:「瑤瑤,遊河的是方小舟,未必能坐下這麼多人。」

謝瑤嗆他:「那你自己去。我這就走,千金之女不立危牆,我帶些隨從怎麼了?」

最後只好換了大船。

看河中飄滿許多適婚男女許願的花燈,盞盞如繁星明亮,添滿了無言的曖昧。光影籠下來,謝瑤卻和護衛挨的很近,她眼風溫軟,是從沒有過的柔和。不知情的或許會以為他們才是一對。

王公子覺得他有些綠。

在謝瑤拽著護衛去船甲上掛東西時,他變著法子向我打聽那人的身份。

我掛著笑,四平八穩打太極:

「他名徐思行,是侯爺得勢後找來的一個表親家的兒子。如今在府中當差,有親緣的關系在,用著也放心些。」

「公子別多想。左右您和小姐的親事就差太後一道旨意。侯府的規矩大些,郡主也說沒一撇前不許放你們接觸的太近。這不,親自指了我在後面跟著呢。」

「我知道您對小姐是真心。可昭國風大,名不正則言不順。女子名節,是頂重要的東西。」

王公子眼裡浮過一抹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