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穩得很。

盛二嬸子絲毫感覺不到疼,有時候像是被螞蟻輕輕地紮了一下,也是能承受得住度。

所以,她漸漸的地也相信棉娘了。

沒有剛開始時的那麼緊張了。

時不時地,盛三妹還在旁邊講句笑話什麼的,到後面,安神香一燻,她就漸漸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院子裡等候的盛家人們,終於等開了那扇房門。

盛老爺子離得遠遠的,坐在廊簷下抽大煙,雲霧繚繞。

其他人或坐或站,或者走來走去。

盛五郎時不時踮起腳尖,想扒到窗戶縫裡去看,又怕打擾到裡面棉娘她們治病了。

像只不安分的小公雞,上躥下跳。

在開門的第一瞬間,他就撲了上去。

“三嫂,你們出來了!”

盛三妹朝他使個眼色,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二嬸子她睡著了,別大聲說話。”

盛五郎頓時心領神會地點頭。

棉娘沒想到大家都在院子裡等,連小童學小童霜都沒有睡。

便把屋裡的情況大略說了一下,“二嬸子狀態還不錯,今天治療應該是有效的,等明天她醒來,可以問問她,不過僅僅就是一次是不可能根治的,這種法子沒法快。緩和”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二房人感謝了棉娘,大家都各自回房去睡覺了。

棉娘也很累,帶著五郎三妹回屋去休息了。

大房的是婦孺老幼,也回屋休息了。

整個盛家,只有男丁們沒休息,盛二伯與盛二郎跟著盛老爺子回到了中院,趁後半夜無人,把今天買回來的糧食運了出去。

悄無聲息。

張家。

張屠戶躺在床上哎唷連天。

“成龍啊!快來給你爹我端碗水喝啊!”

“阮氏,你死哪裡去了啊!”

“我還沒有死呢,都當我是個死人了吧,哎唷,沒人管我了,你等老子好了之後,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個臭婆娘……”

任他怎麼喊,都沒人理他。

阮氏在前面賣肉,臉上還掛著眼淚,一臉愁苦,有幾個老顧客正在買肉,有人隱約聽到了裡面的叫罵聲。

安慰阮氏道,“你也別往心裡頭去,你男人他這是氣急敗壞心裡苦,才亂罵的,我們都知道你心裡的苦。”

阮氏又掉下眼淚來,“以前都是與當家的一起幹活,現在當家的幹不了,日子還要過,成龍還小,我半夜起來要殺豬,早上要賣豬肉,下午還要出去收租,實在也是怠慢我們當家的了,又沒有多餘的銀錢請個人去照顧他……”

老顧客們紛紛直言。

“說實話,張屠戶平時待你啥樣兒,你平時待張家啥樣兒,大家都看在眼裡,他把腿摔斷了,不能走路,以後就是廢人了,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還好你能幹,要養男人又要養孩子……”

“可不是,一個女人做這殺豬的活計,可不好做的,阮氏確實真是個能幹的,張有財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

阮氏臉上掛著淚,但是做事手腳麻利,把別人要買的肉都割好了。

“我也是沒有法子,多虧各位照顧我生意,才讓我們一家人活下去。,家裡以前也有些積蓄,但就是給我們當家的治傷都不夠,我不拼命點,也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去啊!主要感謝各位父老鄉親們的照顧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