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也急了,

“龔王妃只是面部有疾,羞於見人,所以才沒來。這件事,好多人都知曉,連昭安縣主都是知道的,望陛下明察!”

棉娘心中呵呵兩聲,

居然還想請姐為你作證,你只怕是急昏了頭了。

那姐就勉為其難,證明一下好了。

“陛下,龔王妃前兩天是來找過妾身,當時確實也有不少人在場,不過,她是蒙著面紗,不肯示人,更不願讓人檢視,所以她面部究竟怎樣,妾身不得而知。”

五皇子介面道:

“原來並沒人能夠證實,難道是假裝有疾?其實不管是真是假,這都巧的很啊!這麼多巧合都發生在今天,豈不是怪事?”

三皇子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宋興寧道:

“這麼多巧合湊在一起,說明是有人搞鬼!但必定不是三殿下,因為這太明顯了,在下覺得,有人想嫁禍給三殿下。”

五皇子冷笑,

“明顯?哪裡明顯了?如果不是昭安縣主的解釋,有人會想到嗎?依我看,你們這是想以自己的過失,來掩蓋自己的紕漏,妄想矇混過關!你以為就你們聰明嗎?強行掰扯一下,就能讓人相信?”

元鼎帝感覺有些頭疼,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拖下去了,阻止了他們繼續糾纏,下令禦史臺和刑部共同調查此次事件,同時罷免兵部尚書的職務,並不得離京,待查明事情真相後,再作定奪。

左屯衛羅大將軍,則被罰俸一年。

龔尚書如喪考妣,一下癱坐在地上。

十年寒窗,二十多年耕耘,一朝成空!

他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三皇子的臉色也黑如鍋底,也就是他的身份,讓他暫時沒事,可不代表以後也沒事,沒聽兩部還要繼續調查嘛。

元鼎帝自然不會理他們,又召來遊方元,誇贊其勇猛,打算擢用其為武將,但被遊方元拒絕了。

“謝陛下隆恩。只是在下家族皆患有痼疾奇症,年不過卅,必定命殞,在下同樣是朝不保夕,所以不能擔此重任,請陛下明察。”

棉娘覺得遊方元太大膽了,竟敢欺騙皇上。

不過他已經恢複的事,只有她們少數幾人知道,沒人會揭穿他就是了。

至於以後會不會穿幫?

咳咳,老皇帝能不能活到那時候去,還是未知呢。就算到時候要對質,她們也可以推說不確定啊。

當然,遊方元會這麼說,意思就是想繼續留在盛家了,她也很感激。

元鼎帝驚奇,

“世上竟有如此奇症?”

隨行禦醫也驚道,

“原來你就是湖州的遊家之人?”

遊方元點頭,

“正是。老先生知道我遊家麼?”

禦醫嘆道:

“如此奇症,天下少有,老朽行醫數十載,豈有不知?以前也有人遇到過你們家族的人,老朽還曾參與一同研究過呢,可惜都瞧不出問題來。可嘆公子如此年輕有為,卻竟然是身在遊家,唉!”

沒想到遊方元還如此出名,就是出名的物件有些不對。

元鼎帝也嘆一口氣,

“真是天妒英才也!”

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了,元鼎帝最後賜給了遊方元寶劍一柄,良駒一匹,白銀千兩。

寶劍怎樣,因為現場不能拔出來看,棉娘不清楚,但馬是真的好馬,毛色光亮,身軀矯健,一點不比三皇子之前用來比賽的馬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