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上一世,金屋藏嬌的地方。

這個地方,對兩人來說,都不陌生。

車還沒停穩,祁鬱就跳下車。

隨行的保鏢跟著接過鑰匙,邊走,邊低聲彙報“祁總,剛才顏小姐來了。”

祁鬱沒什麼意外,走的更快。

“我們沒攔住,讓她進來了,但她現在……在樹……。”

“你說什麼,她在哪?”

保鏢這句話還沒完整說完,就被倏然打斷。

早在幾年前,祁家易主,祁家裡裡外外,所有人,全被祁鬱來了個大換血。

可以說,現在,祁家早就是祁鬱一人說了算。

保鏢不敢隱瞞“顏小姐自進來之後,就讓我們給她搬梯子,她爬到院裡那棵梧桐樹上去了…我們不敢攔…。”

畢竟祁鬱對那位顏小姐的感情,隨行的保鏢都是瞭解的,給他們十條命,他們也不敢去攔未來老闆娘。

祁鬱愣怔一會,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只是走路的步子更快了。

他跟霧霧有時候還是挺像的,一旦自己決定的事,就沒有人能輕易更改。

院落一如既往的空曠,蕭瑟。

皚皚白雪堆成團塊,久久不化。

本該照舊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但這次,卻因高處的粉衣姑娘,而染上幾分生機。

宛如枯木中迸發的鮮豔蓬勃。

“你來了。”坐在梧桐枝幹上的姑娘先出聲。

清淩的嗓音似清風拂過。

祁鬱一驚。

準確來說,是被眼前場景嚇到了。

下意識,男人上前哄道“霧霧,你先下來,好不好。”

“上面不安全。”

這棵梧桐樹很有年代,活了多少年,祁鬱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在他有記憶時,這棵樹就一直經久長青。

顏霧搖搖頭,鮮少的難說話。

她今日穿了一件粉色大衣,栗色長發散在身後,冷風一吹,輕微飛揚。

像一朵隨時要飄走的蝴蝶。

祁鬱抬眸,跟她半垂的茶色瞳孔對上。

隔著並不算遠的距離,兩人各懷心思。

不知過了多久後,祁鬱抬腳,走的更近。

利落性感的喉結上下吞嚥兩次後,才艱難出聲。

音線啞到彷彿受了極大的苦楚。

仔細聽,還有幾分隱忍的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