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頭發上好像有髒東西。”

“什麼髒東西?”顏霧順勢抬手去碰。

她頭發很順,及腰的長度,發絲上帶著些獨屬於女孩子的馨香。

聞瀟羽窒了下。又很快醒神“應該是個樹葉,你別動,我給你拿下來。”

顏霧應允感謝的話還沒說,不遠處啞在喉嚨裡一陣苦澀的音調冷冷吐出。

“你們在做什麼?”

祁鬱也不曾想,自己一來,就能撞見這樣的場景。

痛苦,麻木,嫉妒……殺意……情緒翻湧太多,要將他腦子炸掉的節奏。

從他這個位置,看不到兩人具體在做什麼,他也不敢去看。

一向什麼都不懼的他,難得的,懼怕到不敢上前。

他不知道過了幾秒,好像沒幾秒,又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

他想不顧一切的沖上去離她那麼近的男人打死,又怕嚇到她,一時,只敢呆呆的站在原地。

像一個可憐蟲一般冷聲質問。

但他好像一早就忘了,這一世,他連過問的資格都沒有。

顏霧看到他,也有些吃驚,準確算來,她跟祁鬱也有一個月沒見了。

顧燁期間來過醫院幾次,好聽點是說將人打了,心裡有愧,想要彌補,但他話裡時不時透露出關於祁鬱的訊息,顏霧很清楚,顧燁是在替祁鬱傳話。

哪怕她並不想知道,那男人也強勢的想要她知曉。

他男人佔有慾一向強的可怕,雖然他嘴上說著會改,但有些東西,是早已刻在骨子裡的。

改不掉的。

“沒做什麼啊!我就做做好事而已。”

眼前正主沒說話,聞瀟羽唯恐天下不亂的笑著轉身。

祁鬱沒看他,照舊將視線落在一言不發的姑娘面前。

又將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我問,你們剛才在做什麼?”

顏霧最厭的就是他這副表情,仿若重要她的答案,不能讓他滿意,就會得到與上一世,如出一轍的羞恥對待。

“我做什麼,跟你有關嗎?”

“你未免管的太多。”

她的話直白又狠心。

祁鬱忽地笑出聲。

笑的陰鬱又偏執。

神情稍有些松怔。

三米之外的距離,兩人對視站著。

沒人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