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臺下根本沒有出現過的可能,現在突兀的迸發出來。

像壓抑許久的火山,在不知不覺中噴發,又像沉痛已久的病症,給人痛苦一擊。

毫無預兆,無所適從。

她臉色順勢就白了漂亮的手指顫顫巍巍的縮著。

可以的,可以的,這次沒有他,你都可以的。

顏霧一遍遍在心裡安撫自己。

但……還是不行……還是不行,她連逃脫都掌控不了。

像陷入了魔怔的糾纏中。

從骨子深處溢位的害怕恐懼,他根本抑制不住。

她被封閉太久了,真的太久了。

整整七年,雖說現在變了點,但骨子裡被祁鬱不知不覺中圈養的習慣恐懼,一時半會還是改不了。

一個人在臺下練練可以,但真的到舞臺上,她還是滿腦子都是……那段被他封鎖的記憶。

好像只要她敢拋頭露面惹他生氣,他就會病態又瘋狂的在她身上作亂。

那痛苦,欲羞欲死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體會了。

終究還是她對自己期待值太高,以為自己可以跨過去的。

但現實卻給了她沉痛一擊。

她想要做出的改變……不過一場笑話。

那些不自覺被他控制掌控的毛病,真的一絲一毫都融進了她骨髓深處。

他成功了。

真的將她馴化成金絲雀了。

臺下的眾人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這校花咋了,不會是忘詞了吧!”

“不能吧!我在學校的時候聽她彈過的,技術上絕對過的去,要不然也不能讓她先上臺啊!”

“這確實啊!那你說這是……”。

周遭斷斷續續的猜測,祁鬱沒有耐心再聽。

距離不算遠,但舞臺光線刺眼,在他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小姑娘的側面,所以他也看不透她在想什麼。

校領導的態度顯然也好不到哪裡去,紛紛側臉去看主位上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