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現在不是,不代表將來不是啊!”他動了動手指,放了首歌提神。

“我可是一大早就接到祁祖宗的電話了,那人說什麼都要讓我來接你。”

“我認識我兄弟這麼多年,我可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姑娘這麼好過啊!”

“所以啊!你將來要是跟我兄弟在一起了,你們結婚的時候,我可一定得坐主位。”

顏霧聽著,連眉頭都沒皺。

在她這裡,顧燁也絕對算不上好人。

車子開的很快,“嗡”的一聲只帶走一陣炫酷的引擎音浪。

顏霧眯著眼,靠在座位上。

她或許真的受那男人影響太大,如今竟也喜歡上這般瘋狂的事物。

耳側烈風陣陣,如魔嘶吼。

是心底難得地宣洩。

但這場隱忍的放縱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後,車子穩穩停在醫院門口。

顧燁開啟車門,放她下去。

“你進去吧,我要回去補覺了。”他一大早就被祁鬱從被窩裡抓過來,困都困死了。

“好。”

“霧霧,你來了。”

長廊裡突兀的一道聲打亂她的腳步。

她人還沒到,就先聽到他的聲音。

極其幹淨簡潔的一句話。

像夜空中流淌的冰河,明明在簡單不過,但其中翻湧的熱烈如火焰噴發。

“嗯。”顏霧應了句,待病房推開的那一刻。

她整個人又是一頓。

一度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鬱整個人半跌在床沿,被褥跟著一起撤下,胡亂掉在腿上,似是想掙紮著起來,又無可奈何,無能為力的狼狽。

“你做什麼?”

如今狼狽不堪的他,顏霧從沒見過。

少年苦澀一笑,胡亂撩了撩額前的濕發“不做什麼,想上個廁所,但……沒想到腿一點都動不了。”

“你……別……著急,我去給你叫保鏢。”。

“沒有保鏢,老爺子生我的氣,這次讓我自生自滅。”

俯身的姑娘表情又是一僵。

方才,她承認,剛進來的時候,看到那一幕,她懷疑過他。

但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