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沒有帶人。

“他一個人來的。”

“一個人?”

這話一出,垂眉的小姑娘也順勢抬起眼。

有些許難以置信。

她知道他會來,但沒想到他會一個人來。

自從她被綁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他會來。

顏霧知道,無論如何,她骨子裡因他成就的習慣還是改不掉。

就比如這個,遇到危險,第一時間,想到他,這個念頭。

哪怕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控制不住。

“一個人,你怕什麼,該怕的是他,先將這賤人給藏到後面倉庫裡,我去好好會會我這賢侄。”

祁鬱跳下車,三步並兩步的往前沖,他能明顯察覺到後背的傷又撕裂了。

血水染透了黑色衛衣,粘膩濕滑的觸感貼在面板上,難受到讓人發燥。

跟著手機定位他很快找到了倉庫,但——並沒有人,只有稀稀散散幾個椅子。

他剛想上前一步,身後的一陣低啞男音出聲。

照舊是以往的愛撫模樣。“賢侄,你怎麼找到這來了啊!”

祁鬱轉身回眸,跟不遠處拄著柺杖的男人對上視線。

“人交出來。”

這是少年開口的第一句話,低啞的嗓音還帶著風風火火的急促與慌亂。。

“誰啊!”男人佯裝不懂“賢侄一來就問我要人,我都不知道,我這裡有誰能交還給賢侄的。”

祁鬱胡亂擦了一把額前碎發上不自覺流露出的冷汗,“王守仁,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把霧霧叫出來,要不然,明天我會讓王家徹底在南城消失。”

“你應該清楚,我能做到。”

王守仁怔了下也不驚奇,祁鬱叫他名字。

畢竟,這雜碎從小到大都沒學會過尊重二字。

祁家太子爺,向來傲慣了。

“賢侄是能做到,叔叔也害怕啊!但你找的人,真不在我這啊!我無能為力啊!”

“你……。”少年顯然不信,又像是被惹惱了。“想死是不是”。

話落,直接沖上去,要將眼前人拎起來……揍一頓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