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鬱連眉頭都沒皺,直接扯下針頭,顧不上出血,手撐著床沿就要下床。

劇烈的掙紮間,腰腹間的傷口裂開幾分,猛烈的痛讓祁鬱疼呼一聲。

但他等不及了,已經一天一夜沒見到她了,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會瘋的。

“我要去見她。”

“你想見等恢複好了再去唄!你現在這身體素質,你覺得你能走。”

祁鬱沒再搭理顧燁。

換好衣服,看了眼手機行程,隨手撥了個號,“來接我。動作快點。”

待坐到車上,顧燁還沒搞清楚這祖宗到底想幹嘛?

“你到底要去幹嘛啊?祖宗。”

祁鬱沒說話,垂眸看著手機相簿裡剛發過來的訊息,純白連衣裙的女孩坐在包廂內,水潤的眸子痴痴的看著臺上的唱歌的男人。

這般的眼神,作為一個男人他再清楚不過。

幾乎頃刻間,他就控制不住渾身的戾氣,想將她看的男人給宰了。

“祖宗啊!這又誰惹你了啊!你這低氣壓要凍死我啊。”

祁鬱壓著火,對著司機暴躁出聲“開快點。”

司機自然能察覺到大少爺不開心,是一點不敢耽誤,全程半個小時的行程硬生生給拉到十五分鐘。

“祖宗啊!你折騰這麼長時間,就來這麼個破地方啊!”

對於祁鬱和顧燁這樣的,這般破舊的酒吧,是他們之前從未造訪過的地方。

“你的小心肝來這麼偏的地方啊!”

祁鬱強忍著渾身就快要控制不住的戾氣,看來,離了他,她真的是哪哪都與以往不同了。

“我進去了。”

“你有傷呢?就直接進去啊!”

後面的話,祁鬱沒再回。

“怎麼樣?霧霧,我就說這駐場歌手帥吧。”

顏霧看著舞臺中央肆意揮灑汗水的少年,精緻的眉梢微抿很難不認同“嗯很帥。”

舞臺中央的少年是與祁鬱完全不同的長相。

祁鬱長相清冷孤傲,就宛若雪山之巔最不可觸碰的極色雪蓮,而眼前的少年耀眼不羈的讓人不敢直視。

但要真的比較……顏霧覺得……他還是更傾向祁鬱那般清冷孤淡的長相。

想到這,女孩嘴角一抿。

不自覺的咬了咬下唇,莫名痛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