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鈴回道:“怎麼沒有,你不知道一個個多關心你的親事,恨不得都把自家兒子送來叫你看上才好,面上各個說的好聽心裡巴不得你出點事兒不好了才痛快,誰叫你不提攜他們。”

“隨便他們說,只要不說到我跟前就行,說到你跟前你也罵,一個個鹹吃蘿蔔淡操心。”

金鈴作為有産業還沒男人的女子簡直就是一塊肥肉人人都想吃到嘴裡,來給她說親的人一年都沒斷過,要不是金鈴出行間都帶著十幾號大漢來說親的只怕更多,不過這些人來了她都叫李言去接待。

李言有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憑借他多年做混混的經驗把周圍的媒人得罪了一個遍,也就最開始給金鈴做媒的那個許媒人不怕他,因為金鈴以前傷著過這位所以對她客氣些,仗著這份客氣許媒人遇見合適的了真敢上門。

金鈴又問:“若是金珠真的考上了你嫁個秀才想來沒問題,你可願意?”

“用不著他考上,憑借你這一份家業我已經秀才隨便選了,他要真的考上了我舉人也嫁的,就是。。。”

金鈴看她猶豫就問:“就是什麼?我知道你其實還是想找一個如意郎君的,你說出來叫許媒人幫你尋摸,她如今天添了幾分良心做媒還看得過去,給我這裡好幾個做成了。”

銀鈴把手裡的針線一扔:“就是我在你這裡自由慣了想找個規矩少的人家,可是我又看不上普通人家,本來秀才裡年輕沒有說人家的就少,偶爾有一個又規矩大,再說做生意的人我又嫌棄是商戶,這不就高不成低不就了。”

銀鈴如今幫著金鈴這裡做毛絨也攢了幾個錢,她心裡是想自己再大一點就找金鈴支援點銀子開個綢緞鋪子,但是願意支援她開鋪子的人家沒功名,有功名的人家又窮她得倒貼,有錢又有功名的人家又看不上她。

金珠媳婦李秋芸也一時給這個小姑子找不到合適的,再一個她到底是嫂子不怎麼上心。

金鈴沉思片刻後道:“還是得我幫你找個合適的,不過也不急,你年紀還小。”

銀鈴聽了笑嘻嘻的道:“我準備去考場那邊看一看,看能不能有個順眼的,這幾天學子多說不定能叫我找個合適的。”

很快考試開始,金鈴也把目光放到了考場上,她希望謝麗考中,金珠是指望不上的,反而是謝麗這個外人考中了她能有實惠,希望這個投資爭氣,若是順利今年年底她就在金陵城的富人區再開一個更大的鋪子。

然後明年她就想辦法進軍京城,金鈴對於把鋪子開去國都還是有一些執唸的,畢竟那是整個王朝最繁華的地方。

謝麗考完回來直睡了一天才緩過來,畢竟考試那幾天出不來吃喝睡都不舒服不說還有考試的壓力,金鈴沒問他考的怎麼樣只是讓他隨意幫些忙消磨時間等放榜。

結果這期間銀鈴還沒找到個好男人她先遇到個強行說親的了,可能是最近她生意太紅火終於叫人嫉妒,終於有厲害的人物看上她的家業了,金鈴現在手頭的東西加起來其實在貴人眼裡還是不算什麼,但是誰叫她沒權沒勢好欺負呢。

大家族裡也有那差錢不嫌棄錢財少的,這一日許媒人大早上就過來道:“姑娘不好了,你往日張揚終於招來了禍事兒,祁家的公子看上你想叫你做小,我聽見訊息就趕忙來報信了,我知道你一向自強是看不上給人做小的,你趕緊想個法子吧。”

又道:“那家子京城裡都有好親友的,就是咱們院子裡謝公子考上了舉人也難幫你擺脫這一家子,玉瓶那小子的大哥是船幫的也唬不住那家,你看怎麼辦?”

金鈴倒是鎮定,她生意越來越好就想到過有這一天,於是叫許媒人坐下道:“祁公子是誰家的公子?”

許媒人一臉為難之色:“這可比你老子娘還難擺脫,那是個不講理的人家,他是又看重你的錢財又看重你的人品。”

“祁家自己家裡其實還好,但是他家老太太是京城張家出來的人,張家如今可是如日中天,老太太又是個疼孫子的,祁公子看上你老太太怎麼也會叫下面的人幫著做成這事兒。”

“以前老太太的孫女看上一個男人人家有婆娘有兒女的都硬是叫給拆散了,那是個無法無天壞的流油冒水的老不死,你可要早做準備。”

金鈴不明白:“你既然說祁家有那樣的親戚怎麼還能卻我這點銀錢?”

許媒人冷笑:“不過是面子上看著還好,張老太太到底是嫁出來的姑奶奶,且張家現在當家的也不是她親兄弟,反正這些年下來家裡早就入不敷出了,你也別以為那些人多有錢,那些人花錢厲害卻沒掙錢的本事,依我看是想拿你去當個管家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