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救,怎麼就叫咱們趕上這事兒了,真是不好弄,實在不行放到晚上埋了算了。”

說話間又在此人身上摸索試圖找到個身份證明,結果還真從後腰摸了一塊令牌出來,他仔細一看還不是他們這裡常見的,他一時也認不出是哪裡的憑證只得扭頭對金鈴道:

“這下麻煩變大麻煩了,怕不是個別處來這裡的官爺,死個官爺上面只怕不會放過,還是得救一救,真是多事之秋。”

韓涼硬撐著一口氣模模糊糊聽到這裡終於放下心來,這命保住一半了,結果又聽那女子的聲音道:“你確定能救?這血流的都成這樣了還不死?”

這下韓涼徹底的暈過去了,反正就是盼著他死是吧?

何青蕾回道:“雖然血看著流了很多但是確實感覺還有救,不過咱們在耽誤下去就不好說了,這人求生的本能還挺強。”

金鈴為了緩和氣氛還玩笑道:“我是他我求生意志也強,他這身行頭就值不少銀子,只怕家裡也是富貴的很,這樣的好出身怎麼捨得死呢。”

說話間何青蕾把人扛起來準備帶回正院,金鈴先行一步把前頭的倆個收拾宅子的人打發去地裡,然後才叫何青蕾把人抗進去收拾好的一間屋裡,要不是她今天沒想回城這屋子都沒有收拾好的,莊戶那裡也不好去住。

把人放下何青蕾又簡單的給這人腰上最重的那一刀簡單包紮了一下不叫繼續往外滲血,然後又趕緊騎馬回去找大夫,金鈴坐在正廳裡守著不叫人進去,等她吃了晚飯何青蕾才把大夫請來。

大夫不會騎馬是坐著馬車來的,何青蕾叫人直接卸了門檻讓馬車進來,對外只說有個朋友受傷來這裡靜養跟大夫一起來的,雖然騙不過他手下人但是能把莊戶騙過去就成,不過是對外好說話。

大夫來了後趕緊就進去看診,何青蕾幫著拿水收拾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算完,出來後又給大夫安排住宿,忙活了好一陣何青蕾才有功夫吃飯。

坐下後他邊吃邊對金鈴道:“這個大夫是金平大哥手下常用的,他經常幫著我們處理些不好見人的麻煩,所以你放心他不會亂說話,城裡我也叫李言回去悄悄打聽看有什麼動靜,他這個樣子不說清楚不好送走。”

金鈴點頭,最近城裡亂,要是把人在送去死對頭手上了她們恐怕就真成頂缸的了,等這人清醒叫他自己喊個自己人來接才好。

“真是便宜沒好貨,白辛苦我砍價大半天買下這裡,結果接手這麼個大麻煩。”

何青蕾也跟著嘆氣:“沒辦法,誰叫咱們趕上了,不收拾利索也不行。”

金鈴本想睡去了又突然想到還沒問問裡面躺著的那個如何,於是問道:“大夫可有說那個麻煩幾時能清醒?”

“看情況,他失血太多虛弱的厲害,而且大夫說他的刀傷長時間沒有處理也有些麻煩,剛才看的時候已經是發燒的厲害,要是挺不過去還得死,只好辛苦我一夜給他弄些冷水退一退。”

金鈴倒是沒想到還要夜裡看護:“那辛苦你了,等下拿些吃喝放在屋裡你隨時吃用,我叫人趕明兒把石頭叫來照顧他。”如今金鈴也就放心石頭,石頭除了她的話別人的話都不聽。

折騰了一日金鈴第二天還不能睡懶覺,趕緊起來叫人送飯到那邊屋裡跟何青蕾一起吃了又叫何青蕾去補覺,何青蕾走前吩咐道:“你稍微看著他一會兒,等李言回來叫他看著,那人還有些燒。”

金鈴點頭,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等何青蕾去旁邊休息了金鈴進到裡間看了一看,這人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活人的血色不似昨日那樣叫人一眼看去還以為是個死屍。

金鈴看完又在前廳坐著,不一會兒李言也回來了,見何青蕾睡了就悄悄的進了這裡找金鈴。

“如何?城裡可有什麼事兒?官府可有動靜?”金鈴問道。

“面上沒有什麼特別的,官府那裡也沒見什麼動靜,倒是老幫主跟少幫主說是吵了一架,船幫那裡不安生了。”

金鈴一時間倒是沒有把這個人跟船幫聯絡到一起,又叫李言派人去城裡接石頭過來,又安頓了一些鋪子裡的事兒叫他去幫著辦,這幾天她是不能回城了,城裡的事兒得有人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