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一看又叫把剛送進庫房的那些搬出來通通送去鋪子裡,今年其實賣鹹魚幹的已經不止金鈴鐺一家了,但是因為金鈴這裡是先賣的又幹淨所以大家夥還是愛來她這裡買。

金鈴鐺的鹹魚幹還能叫一聲鹹魚,外頭的直接就是臭魚頭,實在弄的不爽利。賣的好金鈴又給湯修齊遞話叫他繼續多曬,管它什麼魚曬了再說,醬魚塊也多多的做,現在好些人都拿醬魚塊加菜,想吃肉了買不起這個買幾塊回去也算打打牙祭。

忙完店裡的事兒金鈴又問香茅:“玉瓶這幾日還不見人影到底忙些什麼呢?”

“還能是什麼,還是咱們這裡各種瑣事,姑娘都忙成這樣玉瓶哥哥自然也閑不下來。”

“你這是嫌我問多了?”

香茅忙道不敢:“姑娘哪裡的話,我這是說姑娘跟玉瓶哥哥都辛苦,他這幾日除了忙咱們的事兒還是照舊去他大哥那邊,前兒金平大哥不是受傷了,玉瓶□□日過去伺候呢。”

又道:“玉瓶哥哥也是怕姑娘擔心才不叫我說的。”

“你不說我還不是得問,前兒不是說傷的不重麼,怎麼都要伺候起來了?”

香茅沒法只好實話實說招了,原來船幫最近狗腦子都要打出來了,一個長老還被沉河,那新上來少幫主志氣大的很,恨不得上上下下的人都換一回才好,金平願意等老幫助退了歸順都不行。

“姑娘近日忙著生意也沒出門所以不知道,碼頭跟前好些人最近都閉門不出的,咱們碼頭跟前的攤子生意都差了。”

金鈴一聽就翻賬本,果然雷雁子那邊最近生意少了一些:“你去給雁子說叫她小心些,那邊要是鬧得大生意停一停也可,叫她來我這裡幫忙一樣賺錢的。”

然後又打點了吃喝藥材就要去看金平,何青蕾趕緊把兄弟都叫來一起跟她去,金平住在碼頭附近的宅子最近去那邊實在不安生,但是金鈴硬要去他又勸不住只好多帶些人。

到了那附近果然看著不太平,時不時就有一隊人過去,船幫的也有是官府的也有,除此以外凡是出行的人也都帶著護衛家丁,這個碼頭說是碼頭不如說是商業中心,跟金鈴以前擺攤的那個小碼頭大不同。

每日做生意的人絡繹不絕,就是船幫打架各處的掌櫃也得來,只要天一亮生意就不能停,金鈴的馬車到了跟前也難行,人多車馬多堵車堵的不比現代差,金鈴幹脆下車自己走。

一行人好容易才走到金平宅子附近,正此時一隊騎著高頭大馬的官府差役也過來了,因為人多他們就是穿著官服一時也進不來,金鈴對著何青蕾問道:“這是哪裡的官差,衣裳不像咱們這裡的。”

何青蕾仔細看看也不確定:“想是上面派來的,咱們金陵府的差爺沒有這樣穿的,最近鬧得不像樣來了好些人,我也鬧不清到底是哪裡,聽說清平衛駐紮的人馬也來了一隊。”

“不是說清平衛跟船幫的關系很好嗎,真打起來他們能出力?”

何青蕾搖頭:“這就不是咱們能計較得了,誰知道府尹大人怎麼想的。”

倆人說著話就到了金平的府上,金鈴抬頭看去果然是好宅子,這裡的宅子貴人雖然沒有住多少,但是富人卻多的很,而且不是一般的富裕。

才進了門玉瓶就迎接出來了:“就怕你過來不安全才不說,到底是叫你知道了,香茅也是守不住話。”

金鈴笑:“他倒是嘴嚴一開始還哄弄我呢,是我眼睛尖才看出來的。”

金鈴一邊往進走一邊拍了玉瓶的胳膊一下埋怨:“你也是,這麼大的事兒你也不跟我說,金平大哥幫了我多少我到現在才來看,叫人知道都要罵我沒有良心。”

走動間又聞到一股子濃鬱的藥味:“這藥味這裡都聞到了你哥到底如何?”說著加快了走動的步伐,她本沒放在心上的,這會兒才發覺不好。

玉瓶看人都來了自然也得實話實說:“那天大晚上非要出去□□人摸黑腿上砍了一刀,如今還站不起來呢。”

金鈴跟何青蕾進了金平的臥房那藥味兒更是濃鬱的不行,金平聽見人來已經是自己靠著靠枕坐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