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那小媳婦氣的錘胸口:“這是什麼話,你難道不是韓涼的夫人?”

金鈴回她:“我更喜歡別人叫我金大人,嫁給韓涼那是我覺得他人不錯,但是比起韓夫人我更喜歡金大人這個稱呼。”

說罷又站起來道:“這件事是我連累的韓家也叫人被議論,但是我跟韓涼既然是夫妻那麼他就應該與我共進度共同承受這些流言蜚語,以後他若遇到事兒我也不會勸他退步只會共進退,以後誰再在你跟前說些不好的你只管告訴我,我必然打上門去,當然你也可以說此事與你無關。”

“一個家族那麼多的人誰能保證自己永遠遇不到什麼事,總不能出事就嫌棄族人連累自己,這樣的話不如自己單開一個族譜。”

說完這些金鈴扭頭就走,這件事她們是談不攏的,而且她也永遠是要以自己為主的,不可能為了顧慮這個那個就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兒。

金鈴走了那小媳婦指著門口就對三奶奶控訴:“您瞧這是能說的通的嗎?當初怎麼就同意娶個商女了,這些做生意的哪個不是眼裡只有銀子,他們哪裡懂什麼家族榮譽。”

三奶奶沉思不言,她早該知道這位與眾不同的,能叫韓涼那個反骨喜歡的人也不會是軟弱無力的女子,豈是她說一說就能改變主意。

“走吧,反正咱們該說的都說了,以後怎麼樣就叫族老們頭疼去,我是沒辦法的。”

“咱們不等韓涼回來跟他再說一說?”

三奶奶搖頭:“韓涼又是什麼好說話的,何必惹人厭。”

本也是族裡那些男人不願來才叫她來探聽一二,韓家雖然說是大家族但是好些族人也就過得一般般,好一點的也不過是做個小官,韓家最有本事的人一直都是韓涼這一脈嫡枝所出,說白了大家都是靠韓父跟韓涼才有今天的日子。

所以金鈴有句話說的沒錯,誰要是覺得自己被帶累了名聲可以自己出去單過,只要能捨得庇佑在主枝下的那些好處就是,他們靠著主枝過日子自然無法對主枝做事的方式指手畫腳。

不管金鈴以前是什麼人,人家現在就是可以不理會他們的意見,逼迫不來。

回去後幾位族老得知這個結果自然不滿意,但是之前韓父就翻臉了一回他們短時間不敢再說些不好聽的。

半響其中一個族老道:“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上次六叔是多話了些,但是這次咱們也是為了大家都好,難道家主就不要臉面了?不過是年輕人不懂事逞一時意氣咱們幫著說和一二,難道韓涼那夫人就真不要爹孃了?”

“此言甚是,等人家告她個不孝到時候誥命沒了這夫人的頭銜難道還能保住?只怕她的官職也要沒了,咱們都是為了他們小輩好。”

本朝做官做到一定等級封妻蔭子了妻室才能被稱為一聲夫人,金鈴算是很年輕的夫人了。

“說到底也是為了她好,換別人家這種事都能休妻,咱們只是叫她對著親孃老子做些表面的孝順難道還有錯?”

一時間眾人紛紛贊成,於是最有聲望的三叔道:“已經鎩羽而歸了一個,現在誰去說?”

這下眾人又沒聲兒了,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的互相瞧希望有人能主動站出來。

半響才有人摸著胡須嘆息:“韓涼往日無法無天如今怎麼就這麼聽話,是不是個男人,他就不能勸一勸枕邊人。”

“他說不定還支援呢,畢竟他也不認娘,倆個多般配。”

這話一出說話的人就被眾人怒視:“滾蛋,這能一樣,嘴裡吐不出來好的。”

又耗了半個月眼看金鈴就是不鬆口金珠只好再次出去走了一圈,他都不用說話只要出去參加幾個讀書人的文會就能叫這事再次被人議論紛紛,而且這次被議論的更狠。

因為金珠專門在幾個性子嫉惡如仇的書生跟前哭訴了幾句姐姐不肯原諒爹孃,這些讀書人自認為自己以後都是國之棟梁所以對於這樣的事自然是大肆批判,他們讀書的時候對爹孃不好都影響考試。

沒道理一個那麼有錢的皇商就能不孝順父母還過好日子的,於是在這些人有目的的傳播謾罵之下終於鬧大了。

本朝的言官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揚名的機會,搬倒一個滿身銅臭味只會撈錢的皇商他們也算是能給他們履歷上重重的添一筆,畢竟這位金大人可不是普通的皇商,那是迷惑陛下帶著陛下不幹正事的皇商,最主要的是白酒絕對能名流千古。

搬倒弄出白酒的人史書上一定能有他們一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