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不為了酒水討好金珠也不會有人得罪他,因為不管是金鈴鐺主人的弟弟,還是銀子堆成山的皇商金大人的弟弟,再或者是韓夫人的弟弟這些頭銜都能叫大眾不敢開罪金珠。

所以金珠這些日子過的很滋潤,他本來還怕自己帶來京城的銀子不夠支撐到他成事,結果現在自己的還沒怎麼花就有無數人上趕著送錢來,他如今不光換了個更好的住處還連打扮都精緻起來了。

王家的兒女本就各個長得不錯,他一收拾更是拿得出手,真就如魚得水了。

李言說完金珠的近況後就見自家姑娘笑了笑,於是急道:“姑娘你還笑的出來,等那些人真的找上門來問你要好處的時候咱們怎麼辦?好些人可是恨不得給那位送宅子呢。”

“他收了?”金鈴笑著問道。

“那倒是沒有,那小子有幾分聰慧,倒是沒有什麼都照單全收,他越是這樣那些人越是信他,而且聽說姑娘家族裡就這一個讀書人更是看好他。”

金鈴笑著搖搖頭:“真是哪裡都不缺這種投機的人,他還偏偏真就是我弟弟,就是我現在放話出去說他不是隻怕也沒用,走一趟金陵城什麼打聽不出來。”

這時候的人非常的看重血緣關系,就算知道她們關系不好那些人只怕也無所謂,畢竟這年頭誅九族的時候可不看你我關繫好不好,只要是一家人就打斷骨頭連著筋。

李言看金鈴還是不著急又道:“到底怎麼著呢?”

叫他說這真是□□上腳面兒雖然不會傷人但是他惡心人啊,以前在金陵城幾年不上門的弟弟如今靠著姑娘春風得意他真的看不下去,但是如今大家也是體麵人了他也不好偷偷的叫人去敲悶棍,鬧出來難看。

金鈴最後敲一敲桌子道:“隨他去吧,反正誰要打著他的旗號找你辦事你只說不認識,人這輩子誰還沒有上當受騙過一回,就當是花錢買教訓了,反正那些人不差錢。”

等到了晚間韓涼也欲言又止的,金鈴撇他一眼道:“怎麼?你有話說就是了非要我問你。”

“外面那個打著你旗號招搖撞騙的你怎麼看?”

金鈴洗漱完把外套隨手甩開走過來按住韓涼的肩膀道:“隨便他,咱們趕緊熄燈睡,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兒。”

韓涼也就不問了,顯然跟眼前的事比起來其它的事都不算事。

本來這件事韓涼都不準備管了,結果第二天從衙門出來回家的時候金珠竟然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上來就道:“姐夫好,我是您夫人的親弟弟,只是家裡爹孃跟姐姐有些矛盾所以咱們才一直沒有機會見面。”

韓涼看他一眼不知說什麼好,好在這位還算有眼色挑了一個拐角無人處才上前,而且眼前的人看著跟金鈴還真有倆分的相似。

“倒是沒有聽夫人說起過她還有個弟弟,你要是想騙人騙到我的頭上那還是三思的好。”

其實韓涼也不清楚金鈴跟家裡到底是怎麼個矛盾,只知道她早早的就自己出來討生活,能叫女兒自己出來討生活的人家他多少是看不起的,而且這位最近的作風他也不喜歡,他的同僚都有問他的了。

金珠趕緊拿出一副萬般為難的臉色道:“不敢騙人,只是二姐以前為了婚事跟家裡有些摩擦,我二姐的性子想來姐夫也是知道了,她是個很好強的人,當初一氣之下就離開家再不肯見家裡一面。”

“如今爹孃聽說她成親了也已經後悔當日所作所為,所以特意來京城想著重歸舊好,一家子骨肉沒有看著二姐孤孤單單嫁人的道理,總要見一面才是,奈何二姐一直不肯原諒。”

又道:“姐夫若是願意做個中間人叫二姐跟爹孃和好也是功德一件,您家裡也是講規矩的人家總不好一直不見親家的面兒不是。”

金珠這話半真半假,若是個正常人家的男子估計也就信了,偏偏韓涼是個不正常的家裡出來的,而且他跟金鈴也不是傳統的靠著家裡說親成事的,所以他哪敢多插手這些。

只是回道:“你不用跟我說這些,哪一日我夫人親自領著你見我我才承認你是她弟弟,不然一概都是騙子,現在還請你讓一讓,我要接夫人真正的弟弟去家裡吃飯了。”

說著就要離開,金珠氣惱的不行,他打聽那麼些人都說這個姐夫是個說一不二親爹的話都不聽的人,如今怎麼看著反而有些婆媽做不了一家之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