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拉下臉來:“胡說,媒人來了只知道罵我不知天高地厚,你可是哄人呢。”

金鈴假做生氣的樣子祁公子看了更愛了,從來沒有女子在他跟前這樣喜怒無形,這感覺還挺新鮮的。

“一定是那些人自作主張,等我回去就叫人打上她們的門給你出氣。”

金鈴繼續不依不饒:“她們哪有那個膽子,想來是你家裡的長輩不願意糊弄你呢,我這裡聽得才是真話。”

“不可能,我家裡一向萬事依我,你等我回去問清楚。”

金鈴掃他一眼然後開始上眼藥,說了許多他家裡只怕不喜歡自己的事兒,又舉了好些例子,反正就是她不答應都是他祁家不做人自己才如此,說到最後祁公子義憤填膺的走了。

看他離開李言道:“也該給那老太太找點麻煩,沒有我們整日都是麻煩她消消停停的道理,等我過倆日也把這傻子約出來喝一頓,挑事非我可是擅長的很。”

“不過咱們店裡的麻煩怎麼辦,今日已經有給咱們供貨的人停了咱們的東西了,那死老太太找的人也是厲害,往外一放話好些人都疏遠咱們。”

這老太太沒有明著對著金鈴鐺的鋪子怎麼樣但是暗地裡找的人還是有手段的,好幾個基礎原材料的供貨廠都被嚇跑了,一些有錢的vip也不敢買東西了,這樣下去離鋪子黃了真是不遠。

金鈴本來還以為人家會透過官府直接下手,結果卻是鈍刀子磨肉慢慢來,這真是叫人難受。

對於這些人遠離金鈴也沒辦法,不過她準備輿論戰搞一搞,古人都要臉,就看張老太太要不要臉了。

於是很快街頭巷尾就傳言金鈴鐺開不下去了,本來開不下去的鋪子的多得很,但是金鈴鐺不能開不下去啊,金陵城的百姓還是很喜歡這個鋪子的,畢竟金鈴鐺時不時就能把一些往日吃不起的東西薄利多銷一波。

而且金鈴鐺的東西還幹淨,這年頭賣吃的不幹不淨的多了,金鈴鐺那樣的可是少見,好些有錢的都吃很讓人放心,本來以前沒有金鈴鐺的時候也無所謂,可是現在習慣了又幹淨又便宜的東西大家就不願意它關門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生意那麼好怎麼就開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就有人壓低聲音悄悄道:“還不是惹到貴人了,說是得罪了祁家。”

“祁家?就是那個打死人的祁家?”

“可不是,那家有多壞不用我說了吧,現在是不讓人賣東西給金鈴鐺,金鈴鐺的那些吃食沒有米麵糧油怎麼做的出來。”

又有人道:“那我得趕緊吃一碗涼皮去,金鈴鐺真的不開了可就吃不上這好東西了,酒樓裡這個不便宜。”

這些人還只是湊熱鬧的,還有一撥人非常的著急,那就是領了優惠卷的那些,大夥還等著過年拿那個當錢花的,這撥人罵的更狠。

又過了幾天金鈴叫人把大家常買的一些銷冠産品給收縮了一下出貨量,這下金陵城的百姓罵的更狠了,一時間人人都知道了祁家不做人,而且還把他們家的老底都揭開了。

祁家家裡女兒逼著人家的男人休妻再娶的事兒一下子鬧得沸沸揚揚,金鈴的事兒都往後靠了,畢竟這種家庭倫理悲劇才是大家最愛的八卦。

祁府的下人本來還不敢給家裡的主子說這些,奈何事情鬧的太大終於被知道了,祁家現在沒有做官的但是家裡主子還是要出門的,祁太太出去吃席被人蛐蛐了一整場才知道家裡已經被罵的不是東西了。

回去後就叫下人去打聽,這才知道外面的事兒。

“你們都是死人吶,外面鬧成那樣都不知道吭聲,我難道能把你們吃了不成?往日都說我好性兒我說話一個個也不聽,如今怎麼又膽小起來?”

幾個管事被罵的頭也抬不起來無話辯駁,他們也難啊,這種話叫他們怎麼主動說,說了難道不連累他們?而且這幾天公子為了娶個姑娘跟家裡也鬧的不像樣,前幾次回家就把老太太氣的沒睡好,說老太太不是真心疼愛他。

這話算是戳了老太太的肺管子了,幾日沒吃下飯又睡不著弄的都吃上湯藥了,這個年紀本就總是哪哪都不好的歲數,又被最疼愛的孫子一氣更是病的起不來,老太太是家裡的頂樑柱她倒下了誰還敢再添亂,所以各個裝死。

萬一誰回稟的時候正好把老太太氣的再病重些哪有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