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謝麗到了這裡也不需要太辛苦,下午大家不忙的時候教一陣就行,那一個時辰他就當放鬆了,而且在這裡還不用操心日常雜事,簡直這輩子沒有過過這麼舒服的日子。

謝麗的姐姐謝雯在這裡做了幾日後心有不安的對著弟弟道:“你可要好好學啊。”

謝麗從書桌前抬頭道:“怎麼了?我有在認真。”

謝雯坐在一邊看著自己這個時不時就跟人結仇的弟弟道:“你還問為什麼?咱們現在吃人家喝人家的你要考不上可怎麼辦?”

他們倆姐弟都知道金鈴為何如此優待他們,完全是因為謝麗明年要下場考試,不然人家憑什麼每月給謝麗好幾兩銀子叫他整日這麼舒服。

謝麗往後一靠半點壓力沒有的道:“姐,你就是太小心了,就算我考不上也無妨,大不了過三年繼續考,東家不是那種小氣的人,我至少也識文斷字總能還了她這人情的。”

“你就放心吧,咱們姐倆好久沒有過這麼舒心的日子了且瀟灑一日算一日。”

謝雯其實也就偶爾不安一下,她也是那種萬事不過心的人,她比謝麗還大倆歲到現在還獨自一個人熟悉她的人都說閑話了她還依然無所謂的整日亂晃,謝雯其實以前有過一個男人。

後來因為那男人事事都窩囊什麼都聽爹孃的整日跟她吵架謝麗就做主叫他們和離了,謝麗當初就一句話,等我以後做官了我姐姐找個年紀小更好的。

反正這倆姐弟的價值觀都跟這個時代格格不入,過得非常隨心。

一段時間後湯修齊送來了自己作坊裡製作的鹹魚跟魷魚幹,金鈴正跟他說話的時候門房傳話說有個自稱她弟媳的人來看望她,金鈴一時對於弟媳這個稱呼很陌生,畢竟她都不記得自己有個弟弟了。

“把人請到後院等我,上好茶點心招待著。”

金鈴的弟媳叫李秋芸,她這個月才得知自己夫君跟親姐姐關系很一般,而且她這個大姑子還是金鈴鐺的當家人,金鈴鐺雖然規模算不上很大但是一向有些新鮮東西出來,所以城裡的百姓大部分都知道一二。

李秋芸甚至還沒少吃金鈴鐺的熟食,她們家雖然有些家資但是也算不上很有錢的人家,金鈴鐺這樣幹淨體面的吃食鋪子賣的東西她們也時常吃一些,比如那些雞鴨香幹蛋類她們家就很喜歡。

那個出名的松花蛋更是被她父親大量購買用來送人,裡面的冷盤用來招待學生也很方便,又好吃又實惠也不用家裡廚子時常費心整治了。

所以知道金珠的姐姐是金鈴鐺的東家後她簡直目瞪口呆,逼問了一個晚上金珠才吞吞吐吐的說了些金鈴的事兒,只說自己二姐不愛在家裡待著喜歡交際早早的出去賺錢了。

這話李秋芸信不了一點,若只是如此何至於一年都見不了一面,不過說這些也沒意思,她就想著親自來見一回人說說話看看以後怎麼相處,李秋芸是個很傳統的女子,在她眼裡跟親戚是不能這麼冷淡的。

若是遠親也就算了,可這是他男人的親姐姐豈能如此,以後夫君做官了說出去太難聽,至少也要面上過得去才好,於是就親自來了。

她來的輕松留金珠在家裡卻煩惱的不行,李秋芸說要去立刻就去了一點準備時間都不給他,他實在怕金鈴說出什麼太難聽的話叫他沒臉做人。

之前他爹親自去找了二姐弄的灰頭土臉回去不說還病了一場,他勸了好久才叫他爹想開,金珠雖然也想金鈴的家當歸到王家可是更怕金鈴撕破臉,他以後要進官場的,臉面實在太重要了。

而且他內心覺得自己以後做官了金鈴也不過是小小商戶所以才能把這一邊撂下,他自覺做官了缺不了銀子,不過此刻娘子一個出門去見金鈴他還是慌亂的很。

金鈴這裡前院生意跟後院挨的近所以李秋芸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也有些佩服金鈴的本事,一個女孩子家裡那樣竟然能靠自己拉拔起來這麼大的攤子,想著想著又想到了金珠身上。

他夫君的姐姐都能這樣牆,那麼作為弟弟以後也差不了必然青雲直上,自己沒有選錯人。

喝了幾口茶又對守著她的迷疊問道:“你們姑娘整日這麼忙嗎?”

迷疊點頭:“我們姑娘就沒有哪一天是清閑的,每天都有幾十件事兒等著她親自過問。”

看著來人迷疊也好奇的不行,姑娘家裡的人她只對銀鈴熟悉,這個還是第一次見,也不知來了做什麼的,她們姑娘跟家裡關系很一般這個也不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