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玉瓶帶回來幾十隻,雖然不多但是賣好了以後肯定要一直賣,所以你先把貼紙畫出來。”

說到貼紙金鈴還沒談下來呢,紙張這玩意也不便宜,金鈴需要那種畫東西上去還不暈染的紙張價格就更難降下來了,弄的她都想造紙了。

她這裡大部分東西還是用的普通壇子上面只有一個金鈴鐺,貼個菜貼上去又好看又能明顯的區別各種肉,不然一堆壇子摞在那裡人家知道你賣的什麼,就是賣酒的也要貼一張酒貼上去的。

說到紙張金鈴忍不住抱怨了幾句找不到靠譜的賣家,誰知富貴道:“這個我倒是有認識的,不如姑娘叫玉瓶去瞧一瞧,那人愛喝酒玉瓶兄弟去了好說話。”

金鈴詫異:“早說啊,我找個合適的找了好久,等下你跟玉瓶一起去,你常寫寫畫畫自然自然認得各種紙,給咱們挑跟酒鋪用的一樣的就成。”

其實人家酒鋪子貼封條常買這些都是有熟人的,奈何金鈴人脈一般接觸不到也沒地方問,對於這些東西那些掌櫃的都不會拿出來說,所以金鈴才一直購買困難。

“成,我這就去找玉瓶。”富貴也好久沒喝酒了有點想,談生意少不得可以跟著喝幾杯。

金鈴又道:“這次談好了給你發獎金。”

“好嘞,保管給您把這事促成了。”富貴現在很愛獎金,這年頭一般都叫賞錢,金鈴習慣了說獎金大家也就跟著叫了。

弄完這些金鈴又開始帶著蒔蘿算賬,最近因為新增了鹵味每日的進賬漲了好多,她每天光是豆腐的進貨量都增加了好些,那又香又麻的鹵豆腐如今特別受歡迎。

這年頭百姓鹽都不捨得放開買,對於這種重口味的東西自然喜歡的很,一大塊豆腐一勺鹵湯打回去自己在切點菜煮一鍋都能分成倆頓吃,算是很廉價的美味了,而且吃了豆腐就會想著吃些別的,偶爾也能捨得買一回貴的。

這才一個月鹵味的營業額都趕上那些鹹菜了,金鈴正跟蒔蘿說鹵味賣的好就有人因為鹵味找了過來。

一個看著年紀挺大的大爺挑著擔子就過來了,進了院子看著這裡忙忙碌碌腿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不過金鈴不怎麼擺架子院子裡的人也不許他們對著來的人拿腔作勢,所以老爺子看接待他的人和氣心裡還算安穩。

這年頭一院子的女子多少能讓人安心些,若是進來全是大男人大爺恐怕立刻就要跑路了。

這人姓高,大家都稱呼他為高老二,高老二進了金鈴算賬的書房整個人就又緊繃了起來,他一看就是那種不怎麼敢說話常年謹小慎微的人。

高老二一看金鈴的穿著打扮就覺得她是那種大小姐一樣的人物,要金玲說他也是沒見過大小姐,誰家大小姐住這麼普通的地方。

金鈴為了叫他放鬆開口就笑道:“老丈請坐喝杯茶,您是想賣我那鹵味?”

高老二見她態度親切果然放鬆許多:“姑娘好,我家在金陵河南邊尾巴那裡住著,那裡來往的人也多,我常年挑著擔子賣些吃食,我那裡也有一家姑娘的攤子,那鹵味實在好吃,就想著來問問姑娘我能不能也拿些鹵味去賣。”

金鈴對於這位老丈也是很佩服,瞧著彷佛不起眼膽子又小,結果人家能把事情問的清清楚楚找到自己這裡來進貨,果然人不可貌相。

金陵河南邊尾巴那條街就叫南河街,那條街靠著河岸來往的人極多,算是金陵城裡窮人逛街的好去處,別管是河裡劃小船的船伕還是岸上的商戶都極多,賣的也都是普通人能消費的起的東西。

雖然交易都是小額但是每日交易數量極多,那邊那條街是一個叫雷雁子的姑娘在擺攤,那姑娘家裡弟妹極多所以她年紀小小的時候就出來擺攤子賣些零碎東西給家裡解決生計,以前是跟貨郎一樣拿了人家的針頭線腦常用東西在賣。

後來金鈴發現她能力不錯就找來賣她的菜了,那姑娘沒什麼特別的手藝也沒多少本錢賣她這個正合適,如今每日銷售額雖然比不上最多那幾個但也能徘徊在中間,畢竟她那裡人真的多,走量起來很是不錯。

那老丈又侷促道:“我沒有什麼大本錢擺不了攤子,可以拿些鹵味去零賣嗎?”

金鈴覺得很可以,雖然攤子賣起來更容易但是這位老丈只賣鹵味沒有攤子也無所謂了,反正東西單一好拿。

“可以,老丈準備怎麼賣呢?”

“我家裡老婆子跟兒媳做些菜再把這鹵味切一切放點進去一碗一碗往出賣想必也不錯,那裡好些出來做活的平日就愛買這些實惠的吃。”

這種賣普通飯菜的在那邊很多,高老二靠著這生意一向過得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