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在空間裡休息了一段時間後,白榆就讓珠珠帶她進入了下一個小世界。

剛進入這具身體,白榆就感覺到從這具身體裡散發出的無盡的恨意,這也是白榆經過這麼多世界以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

接收完原主的記憶後,白榆終於知道了為什麼原主身上的恨意和怨念會如此重了。

原主是家裡最小的女兒,上面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哥哥鄭思成今年十七歲,姐姐鄭流瑩今年十五歲。

原主鄭白榆比鄭流瑩還要小一歲,今年才十四歲,他們的父親是禮朝的當朝太傅。母親是出自皇商蘇家的嫡女。

哥哥如今已經入朝,在翰林院做了一個小小的編修,家中給他定了戶部左侍郎蘇家的小姐為未婚妻。

只是這戶部左侍郎蘇家的大小姐在婚前前往寺廟祈福的時候,路遇劫匪,那位小姐也順帶著被人擄走玷汙了。

鄭流瑩聽後只說了一句:“那劫匪為何不擄走別人,定是那蘇小姐本身就是個不安分的,再說了,那歹人也算是心善,否則那蘇小姐也不會活著等到救援,這就說明那歹人並未想過要害人性命。”

一家人聽到她這話都震驚不已,原主一直都心直口快,所以直接就反駁了出來:“姐姐,可是如今的世道女子的名節是多麼重要,你這麼說和那些歹人有何區別?”

鄭流瑩聽後並不在意,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原主並不理她,只是看向上首的父親和母親:“父親母親,女兒並沒有其他意思,只是蒼蠅不叮無縫蛋,若那蘇小姐真的潔身自好,今日之事便不會發生了。”

父親母親從小就偏袒鄭流瑩多些,所以此時也並沒有覺得她說的有什麼不對的。

雖然哥哥聽後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到底還是認同了鄭流瑩的話。

直到半年後,父親因為站錯隊伍被革職抄家,鄭流瑩依舊是淡淡的,只是她的這份淡然從容,都是用父親和母親還有他們一家人的性命換來的。

原主內心的想法就是不願意再做姐姐的炮灰馬前卒,她想聖母就讓她聖母去,既然她人淡如菊,對什麼都不在乎,那她就要讓她失去她此生最在乎的東西。

白榆實在是不理解這個家裡的人腦子是不是都有包?那種明顯的傻缺言論他們居然都會信?

原主其實內心對父母是有恨的,所以也沒有想過要救他們,所以白榆也就沒想要幫助鄭家去避免半年後的那次劫難。

此時時間正值半夜,白榆記憶中原主幼時是去過鄭家祖業存放的地點的,於是偷偷走到花園後面的假山附近,利用神識直接把地下存放的東西都給收了。

不是要人淡如菊嗎?那她就把府裡所有的財産都給收了,看這一家人還陪不陪那個瘋女人發癲了。

這一晚,無論是府中的庫房,還是各位姨娘小姐的私庫,就連原主母親和父親的私庫她都沒有放過,裡面清理的最幹淨的那就是原主的姐姐鄭流瑩的院子了。

別人那裡至少她還給留了點底,起碼梳妝臺上常用的那些首飾啥的她都沒有動,但是鄭流瑩這裡,除了她蓋過的被子和穿過的衣服,其餘的新被子新衣服啥的,她偶沒有放過。

別說首飾了,毛都沒給這女人留下。

做完這一切之後,白榆便打道回自己的院子,只是想到母親的孃家是出自皇商,雖然如今落寞了,但好東西應該還有不少的。

想到印象中城裡的那一處大宅子,白榆的心就癢癢的,與其以後留給鄭流瑩那個腦殘當做榮華富貴的敲門磚,不如全部都進入她的口袋。

想到就做,於是白榆直接瞬移到了那處宅子,因為一直都沒人住,所以這裡只有少量的幾個人負責灑掃。

這也就方便了白榆的行動,同樣用神識覆蓋著整座院子,把地下的東西全部都收進了空間,收的時候白榆就發現了,這座院子裡面的地下室不止一處,另一處明顯時間更久一些。

她猜測可能是這座宅子上一任主人留下的,白榆沒有多耽誤時間,收完那些東西之後就立刻瞬移回了自己的小院。

順帶著把自己的私庫和首飾啥的都收了一遍,總不能全府都被盜了,就她這裡沒事吧。

第二天一早,廚房裡的丫鬟和婆子就立刻慌慌張張的向老爺夫人稟報,府裡的倉庫都被盜了。

與此同時,府裡的各個院子都傳出了一陣嚎叫,各院的主人也都得知了自己的私庫被盜了的訊息。

眾人看著府裡空空如也的庫房,一時間竟有些不知所措。

沒辦法,鄭秋袁只能和夫人商量,看看她那裡還有沒有銀子,最起碼府中這麼多張口要吃飯啊。

林月華看到她的嫁妝都沒了,一時間也是心疼不已,但目前看來,府中失竊的不止他們主院,似乎就連庫房也都失竊了。

還好她平時有存銀票的習慣,如今身上好歹還有些體己錢傍身,不至於真的鬧出了什麼笑話。

白榆一早就穿好衣服來到了正院,按著原主的規矩給林月華請安之後,就在一旁坐下了。

當即就看到了原主的那個人淡如菊的姐姐,果然啊,從外表看就是一副對什麼都淡淡的樣子。

其實內心怎麼想的,也就她自己知道。

平時鄭流瑩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精品,如今她身著一身淡黃色的衣裙,頭上的頭發只能用一根素銀簪子挽上。

白榆進門時,她的目光就隱晦的停留在她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