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後來他才真正悟得,心動乃命之根本,生生不息之時何以談靜。

秦九去到哪兒,他便步步緊跟著,劫之所在為他方向。

回到宮殿,明若帶著人端來午膳,菜品布好之後,她輕咳一聲,眨著眼無奈的說:“娘娘,陛下已經下令,福清宮在大典前只可上素齋。”

秦九看著面前天然綠色品相極佳但氣味寡淡的菜餚,微微張嘴,嚥了咽口水。

狠狠瞪了眼如影隨形的蘭溪,她磨了磨牙:“本宮不吃了。”

徑直去往內殿,她又負手轉身吩咐:“你們都去殿外候著吧,若有人打擾本宮誦經祈福,佛祖會不高興。”

見她神色嚴肅,宮人們立刻行禮:“是,娘娘。”

她前腳剛進內殿,正準備從空間裡拿點美食犒勞自己,就見蘭溪也跟了進來。

“聖佛大人難道不知,女子內閨,男子免入嗎?”她乜斜著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軟綿的聲音裡藏著幾分諷刺。

蘭溪合掌在胸前:“阿彌陀佛,我佛面前無男女。”

秦九翻了個白眼,她歷經多個位面,還是第一次遇見像面前的和尚這麼難纏的人。

你若說他是頑固不化的老古董吧,他轉眼又能一本正經的跟你耍流氓。

譬如說現在。

秦九搖曳著身姿走向他,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這般,你還覺得男女之分不明顯?”

小和尚被她突然的動作駭得耳根殷紅,掌下綿軟的觸感比師父留下的袈裟手感還要好。

像捏著雲團,一股電流感測到四肢百骸,渾身肌肉都酥軟了一瞬。

“阿彌陀佛,女菩薩莫要曲解了小僧的意思才是。”他眸光閃爍,噙著抹笑容直視她,餘光卻不自覺集中在掌下雪兔。

秦九臉一黑:“那你的手還不放開?”

蘭溪羞澀一笑:“小僧略懂岐黃之術,女菩薩心氣鬱結,不若讓小僧替女菩薩以內力疏導。”

說著他真就調運起內力來,透過掌下接觸傳導給她。

一股溫熱劃過心間,她確實覺得渾身像是做了一場療養,瞬間舒服不少。

秦九甩開他的手,斜倚塌上冷嗤:“本宮倒是想不到,堂堂聖佛竟也有尋藉口佔人便宜的時候。”

“大師這般,與那假借摸骨之事非禮信徒的假道士有何區別?”她懶懶靠著,這個姿勢剛好呈現出她身體的完美曲線。

已做好直面慾望打算的蘭溪並未避開目光,他依然一派正人君子的模樣:“阿彌陀佛,女菩薩誤會小僧了。”

秦九眼神肆意打量著他:“本宮現在準備就寢,大師在此不欲離開,可是要與本宮共枕眠?”

蘭溪盤腿坐在地上,輕撚著佛珠:“小僧是奉陛下之命,與女菩薩一道講經誦佛,並無他意。”

秦九揉了揉太陽穴,忽的靈光一閃,又心生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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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