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顧夢想要出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房門已被反鎖,她拼命敲擊著門:“王媽,王媽,你放我出去!”

王媽守在外面:“小姐,不是我不幫你,先生太太說了,要你在房間好好反省。”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最近犯了什麼嚴重的事,好跟先生說說清楚。”她語重心長的說。

顧夢捂著自己的肚子,她從門上滑落,眼中蓄著淚花。

又聽王媽繼續道:“先生太太今天似乎很高興,還特意為即將到來的貴客操持了午餐。”

貴客?

顧夢腦子裡的某根弦崩斷,據她所知,白婉儀根本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嬌小姐,哪怕是在家裡人生日,或是她和顧源的結婚紀念日,都沒見她下廚過。

“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她試圖自欺欺人,眼前卻浮現出秦九那張臉。

東窗事發了……

她這時候才聯想起這段時間白婉儀對她不冷不熱的態度,以及顧源突然暴起給她的那一巴掌。

從小到大,顧源從來沒有動手打過她。

她開始恐慌的在房間內踱步,私家偵探打不通的電話也令她越來越焦灼。

坐在床上,她大口大口喘著氣,那種被壓迫到無法呼吸的感覺卻愈發強烈。

巨大的恐慌籠罩著她,好似大雨傾盆前的寧靜。

“不,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她緊緊捏著衣角,嗖的站起來。

如果王媽口中的貴客真的是秦九,就說明她花錢僱人殺秦九的事已經敗露,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是顧源和白婉儀的厭棄,以及警察的抓捕。

她撫摸著自己的小腹,眼中掠過一抹堅定,現在的她只剩下這最後一個籌碼。

一瞬間壯大的膽子,讓她將床單綁起在窗臺上,順著從三樓滑了下去。

她摔了一跤,小腹絞痛了下,但下面正好是個草坪,所以她能夠正常爬起來,沒受什麼傷。

心急如焚的她沒有注意到,大腿滑下一點血跡。

秦九帶著時譯來到顧家,本來興高采烈親自在門口接女兒的顧源和白婉儀,瞧見時譯與秦九十指相扣的手,笑容僵硬在嘴角。

“顧先生,顧夫人好。”秦九溫聲說道。

時譯婦唱夫隨,也跟著禮貌打招呼。

白婉儀倒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不住點頭:“真是一表人才的小夥子。”

和她家寶貝挺配。

顧源則對時譯拉著張臉,面對秦九時,面上則堆起溫和慈祥的笑:“快快進去。”

四個人酒足飯飽之後,白婉儀拉著秦九坐在沙發上,幾人閑談著。

時譯有點坐立難安,不斷把求救的目光投向秦九。

這位顧先生看自己的目光分明帶著敵意,問的問題都跟查戶口似的,讓他覺得疑惑的同時也有點懵。

他記得,這位顧先生似乎跟自家老婆並沒有多大關系?

於是他態度也冷硬幾分:“顧先生打聽的有些過了,這些都是隱私,我有拒絕回答的權利。”

顧源冷哼:“當然。”

時譯還不知道自己在未來岳父心裡的印象已經跌到了谷底。

——

作者有話說:

相親去了,還有一張晚點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