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師尊對這個虛偽的男人有意思,他心中就嫉妒到發狂,想要用劍將面前的人斬下十八層地獄,讓他永不超生。

這樣,就沒有人跟自己搶師尊的注意了。

懷謹將手裡的青絲納入空間,又恢複了那副淡泊如水的君子模樣:“謹的情緒似乎與三師弟無關。”

墨寒已經閃身到他跟前,緊緊揪著他的衣襟,聲音裡滿是戾氣:“我警告你,最好不要起別的心思,她是我的!是我的!”

懷謹輕輕拂過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柔中帶剛的力量將雙目通紅的墨寒推開。

“師尊有自己的思想,並非是誰的所有物。”他的嗓音依舊清冷,如海裡月,似天上泉。

墨寒不屑嗤笑一聲:“那你呢?你敢發誓自己沒有抱著跟我一樣的齷齪心思?”

他逼近懷謹,一聲更比一聲重的質問:“你難道沒有跟我一樣,想將師尊壓在身下,看著她絕美的小臉染上情慾的靡麗?”

“你敢說自己真的沒有想過一遍一遍品嘗師尊的全身,讓她眼中只有你揮汗如雨的身影?”

懷謹被他逼得不斷後退,直到一下子坐在床上,目光躲閃,不敢去看面前的人。

一張冷清如仙的容顏紅了又白,他緊抿著唇,雙手握緊床沿。

不,他不敢。

他不敢承認,卻也無法否認。

自以為在琴曲中偽裝的感情,其實早就不知不覺中就成了真。

在山上五年,師尊最愛聽他彈琴,也最懂他曲中意。

或許他初時也只是將她當做可遇不可求的伯樂、知己,卻沒想到,琴曲入心,情曲入心。

他以為自己將心思掩藏得很好,卻沒想到早就暴露得徹底。

墨寒的一聲聲逼問在腦海中回響,讓他憶起自己在山上的第一次夢遺。

夢裡的人是師尊。

今夜的舉動,何嘗不是因為他那幾乎泛濫成災的醋意?

他不想再看到師尊眼裡,只映著三師弟的影子。

越是冷情的人一旦動心,便越是一發不可收拾。

墨寒捏著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與自己對視:“大師兄,我敬你一聲大師兄,奉勸一句,不要跟我搶。”

懷謹看清了他眼裡的殺意,卻不願就此示弱,因為一旦真的示弱,就意味著他徹底失去了得到師尊的機會。

“三師弟,這其中並不存在爭與搶。”想到秦九,他眉眼柔和許多,“師尊喜歡聽我奏琴,我便一直奏與她聽。”

在琅琊山上的五年時間,已經磨平了他曾經只想要完成那個人吩咐的任務,獲得無上能力的心。

將他的心磨成了鏡子,鏡中留下了師尊纖細美麗的身影。

他用最平淡的語氣說著挑釁的話:“謹願為師尊之歡喜付出一切努力。”

墨寒的臉色更加難看,弒神劍憑空出現,劍身顫抖,沖著懷謹嗚鳴,像是在表達自己的憤怒。

閃爍著寒光的劍刃抵上懷謹的脖子,只要一用力,就能割下他的腦袋。

“你在找死。”墨寒冷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