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身影消失,裡頭的寒玉床碎裂成齏粉飄散,整個洞府突然坍塌。

片刻後,他神色落寞的出現在琅琊洞府外。

“何事?”裡頭傳來秦九清冷的聲音。

她正抱著白澤隨手翻閱書冊,是她從現代位面帶過來的漫畫書,正好可以用來打發時間用。

察覺到外面墨寒的氣息,她挑眉發聲詢問,隨手撤了門外的陣法。

“師尊,徒兒練功不小心將洞府毀了,可不可以……”他臉紅紅的頓了頓聲,音調降下如蚊蠅般細小,“可不可以在師尊這裡待一晚?”

秦九聞言心中冷笑,她怎麼覺得,狼崽子終於準備伸出爪子,來試探她的鋒芒。

神識放出,掃了眼那毀之一旦的洞府,心想這家夥手段可真拙劣。

“寒兒,修仙之人首要修的是心。”她冷魅而漠然,“你的心亂了。”

墨寒臉色一白,他跪在地上:“徒兒不敢。”

秦九走下來,嫩白小腳落在極品靈石鋪就的地磚上,靈氣朦朧在腳邊,如霧裡燈花,隔帳觀蓮。

精緻的小腳就落在眼前,墨寒恰好低著頭,將那圓潤腳趾、素白肌膚一覽無餘。

他身體微微顫抖,聲音都染上別的意味而更顯得低沉沙啞:“徒兒,不敢。”

腦海中有畫面飛速掠過,如殘影漂浮,這雙美麗的小腳,他彷彿曾經虔誠無比的親吻過。

那溫熱的觸覺,好似就在唇邊蕩漾。

秦九蹲下身,眼神如落在寒玉上的冰花,清冷卻讓人更有徵服慾望。

她輕輕撫著他的臉:“寒兒,告訴為師,你有什麼不敢的呢?”

墨寒抬起頭,盯著她那張美到令他在無數個夜裡輾轉反側的容顏,一雙如海中粼粼波光的星眸逐漸失神。

“徒兒不敢、不敢對師尊……”

他眼裡的光亮逐漸黯淡,失去焦距的樣子宛如一個傀儡。

白澤落在秦九身邊,用小腦袋蹭了蹭她的裙擺,明眸裡有暗光閃過。

“告訴為師,你到底是誰?為何而來?”秦九的聲音如同舌尖打轉的棒棒糖,透著幾分與平時不一般的甜膩,充滿了引誘滋味。

墨寒張了張嘴,薄唇翕動:“我、我是墨寒,為師尊而來。”

他像一位合格的信徒,虔誠的匍匐在她腳下,只為等待他的賜福。

而她本身,就是他的福。

秦九抿唇,秀眉合攏,看著面前的人,心中那異樣的感覺更加強烈。

哪怕被她控制,他那炙熱如夏日灼陽的情感依然濃烈如老酒。

這樣的情感,不是作假。

“起來吧。”她回了暖玉床,靜心打坐,心卻似風落湖面,驟起波瀾。

“謝師尊垂憐。”墨寒又是一拜,這才坐在一邊的地上盤腿修煉。

他卻久久靜不下心來,半眯著眼,視線如痴如醉的落在秦九面上、身上。

不知為何,她就像一束光,深深吸引著黑暗裡的他,讓他想要與之糾纏不休。

白澤扯了扯唇,深深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