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襟危坐,雙手交疊按在腿上,像充滿求知慾的天真小女孩般的問:“這樣可行?”

“嗯。”馮景行就那樣站著,淡淡應了聲。

他緩緩轉動著雪茄,拿過一邊桌上的雪茄剪,剪掉茄帽後深深吸了一口。

濃白的煙霧吐出,他眯著眼,透過浮起的輕煙去看她的小腳。

秦九端莊坐著,就那麼仰著小臉看他。

不得不說,馮景行抽雪茄的模樣格外迷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在煙霧薰染下,彷彿多了幾分不同的味道。

那種成熟的魅力搭配上這張英俊的臉,絕對能夠吸引許多無知少女前赴後繼。

兩人相顧無言,直到他將雪茄扔到煙灰瓷缸裡,秦九才出聲打破平靜。

“先生說的可是真的?”她站起來,緩緩向他靠近。

馮景行微微低頭:“嗯?”

“先生說,我想要的,先生都會給。”秦九終於走到他面前,雙手扯著他掛在脖子上的深褐色圍巾,偏著頭面帶好奇的問他。

眼前的男人眸光深邃,彷彿她所有的想法在他眼裡都無所遁形。

這麼冷靜剋制的男人,不知在床上又會是怎樣一番模樣。

秦九突然很想知道。

馮景行站得筆直,如同枝枝向上的小白楊。

他突然伸手攬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距離沒有一絲縫、隙,俯身低頭,薄唇動了動:“告訴爺,你想要什麼。”

秦九能夠看到他眼裡毫不掩藏的探究,以及一絲玩味。

現在的她在他眼裡就是一個好玩又新奇,值得探索的玩具。

她鬆了捏住他圍巾的手,掩唇一笑,片刻後才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如果我要的是先生的心呢?”

“先生也願意給嗎?”她踮起腳,紅唇印在他臉側,舌尖微微探出又瞬間收回。

她在挑逗他。

也在測試他的底線。

確切的說,是這具禁慾的身體的底線。

馮景行看了她良久,彷彿試圖從她的表情中尋找出她的真正目的。

冷不丁被人推開,秦九眸光流轉間多了幾許訝然。

“換一個。”他說,“爺沒有心,會傷著你。”

秦九領悟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警告她,讓她不要愛上他,不然會受傷。

愛上一個沒有心的男人,註定會受傷。

但若是——

她讓他重新長出一顆心呢?

這似乎是一個不錯的挑戰。

“先生,不妨我們來打個賭?”於是她提議道。